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下意识想提醒他,然而还没等我开口,四周毫无预兆地弥漫起一股浓雾,这雾就像平地而起,整个过程可能连个三五秒都没有,更诡异的是周围的声音好似也被这浓雾屏蔽了一样,飞快在我耳边消退。
这么大的阵仗总不至于也是那个温先生搞出来的,当时我就意识到就算有人动了手脚,这个湖怕也大有问题。
“江洗秋!”我试探性地喊道,可惜周围静悄悄一片,他和照峰他们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已经去了别的地方,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心里顿时有点慌,忍不住又喊了一声。
“江洗秋!”
我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偏偏就在这时候,我屁股底下“砰”地响了一声,仿佛在回应我。
我一下想起郁典的话,这些巨型木料在水里沉了那么多年,还能浮起来里面肯定是空的,问题是它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发出响动,难不成里面藏着什么活物?
“江洗秋?”我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胡乱喊了一嗓子,结果它还真就跟在回答我似地又响了一下。
我脑子里一下冒出来一个诡异的念头,难不成江洗秋中了招被困在底下这截巨型木料刳出的特殊容器里了?
我看了看周围的浓雾,最终还是没有按住那份好奇心按亮手电往我脚下照了照——就眼下这可见度,哪怕有光也不见得会把那些飞蠊吸引过来,而况我是疒源,更不用怕它们。
这光刚一打过去我就在上面发现了一条缝,这截木料上似乎真开了个口子,做成了一个带盖的箱子,不过这“盖子”盖得过于严丝合缝,我试了几次都没有将它掀开。
好在我包里带了家伙,我拿出叙哥儿的那把短刀卡住缝隙一撬再一掀,它终于打了开来。
这个“箱子”的壁并没有我以为的厚,换言之里面的空间恐怕远比我预估的要大,至少躲个成年人应该没问题。
“江洗秋?”收好刀,我尝试着唤道。
但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我顾不得考虑强光手电的光会不会亮瞎他的狗眼,带着几分好奇将手电往里一扫,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面直挺挺地躺在一个身影,单看身形分明是个女人。
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这些“木料”做成的“箱子”到底是什么——船棺,无数的船棺,这个深山之中的诡异湖泊恐怕是某个族群的家族墓地。
然而它带给我的震撼远不止如此,因为我很快反应过来,这具能让我一眼判断出墓主是名女性的尸体保存得非常完整,她被包裹在一片色彩绚丽的织物之下,单从轮廓上看几乎和活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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