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气,心里的疑问却没有消散。
毫无疑问,昨晚那阵脚步声就是雷子的,可他是什么时候出的事,又是怎么出的事?
我有些后悔昨天没有及时出声提醒他,我心里却有个声音在说,那时候他会不会就已经出事了?当时他的脚步声真的太奇怪了,也许早在出营地之前他就已经被人杀害,有人背着他上了栈桥,所以那脚步声才会那么重那么慢……
还有一个问题,我从深坑里出来的时候,雷子肯定还在那里,我没注意到那边的情况,图野他们也没发现吗?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们默许的,甚至就是鸿途的人动的手?
又或者——
“雱儿哥!”我正沉思,叙哥儿从帐篷里伸出一个脑袋示意我赶紧进去。
我刚掀开门帘,冯霁一把将我拉到身边,红着眼睛打量我:“谢天谢地,他们没有再为难你……雱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晃了晃手中的感冒药:“没事,可能之前就感冒了,一会儿吃点药就好了。”
她不放心,直到我吃了药才拉着我在一边坐下,又拿了些吃的给我,可惜我实在没什么胃口,随便塞了几口了事。
叙哥儿蹲一边早等不及了,见冯霁转过头去帮我拿水,他凑了过来问道:“雱儿哥,老黎到底在井边发现了什么,我看他刚刚那样子,跟吓傻了似的?”
我正想跟他们商量这件事,索性将经过一一道来。
最后我看向拐爷:“雷子死成这样真的太古怪了,他们会不会已经开始祭旗,黄泉井的入口就在那口新修的井底?”
拐爷沉思着没有说话,倒是瞽爷扯着嘴角笑了一声:“‘人皮子旗’,原来这里的黄泉井是‘锱铢井’。”
我和冯霁还有叙哥儿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叙哥儿最沉不住气,忍不住发问:“瞎子,黄泉井还有分类?雷子留下的那张人皮就是这什么‘锱铢井’对应的黄泉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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瞽爷动了动眼皮,却没有再开口,坐那跟入了定一样,估计也在思考,叙哥儿只能看向拐爷。
拐爷沉默着,从口袋里摸出酒瓶,抿了一口,才道:“黄泉井有多少道谁也不知道,但每一道里面的机关都不尽相同,有人就根据里头机关的特点分别给它们取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