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也不由暗暗称奇,关胜雪纠集的这批人马能人异士还真不少,搞不好最后真能被他们得逞,无论此处的墓葬是不是古姚国公主墓,我都应该想办法阻止他们,所以这对我来说显然不是一个好消息。
我正沉思,在龙鳞上漫步的舒爷身形突然一顿,反手从腰后面抽出一把短刀,蹲下身轻轻敲了敲刚刚踩过的一片龙鳞,他竖着耳朵倾听片刻回头跟我们说道:“应该就是这片没错了。”
他将短刀卡入龙鳞与龙身的缝隙,蓄力一撬整块鳞片弹出来一小截,形成一个可以转动的把手,这无疑证明他的判断一点也没错。
见状舒爷收起短刀,一双手盘住龙鳞推着它缓缓拧动,很快它就被扭转到了另外一个方向,他用掌心摁住鳞片用力一按,它再次陷入龙身并发生咔哒一声轻响,俨然击发了某个机关。
一经得手舒爷丝毫不作停留,攀住绳子飞快一荡眨眼间已回到小船上,等他将绳钩收好,田四公经验相当丰富,撑着小船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免得一会儿入口打开万一出点状况受到波及。
我们猫在角落里屏息凝神地等待着,也就过了一两分钟一阵闷响忽地从石像底下传来,紧接着它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缓缓脱离悬崖,不多久一条深入山体之中的水道渐渐露了出来。
这么顺利地打开了入口,别说其他人连田四公都大感振奋,竹篙一撑飞快朝洞口驶去,不过他也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在附近观察了十来分钟才道:“水已经清了下来,应该不会有问题了,拾掇拾掇准备出发。”
他们各自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补给和一些必要的“家伙”,见我准备得不是那么充还特意匀了我一点,这让我更加确信偷走我电话卡的是另一伙人。
我们抓稳船舷,田四公也猫了猫腰撑着小船缓速行进,说实话里面的空间还算宽敞,至少行船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岔道是真的多,隔不远就有另外一条水道相连。
一时间我都有种错觉,我们像是在一棵躺倒的巨树中前行。
好在田四公似乎知道该怎么走,手上竹篙一撑小船穿行于众多水道间如闲庭信步,这是他的看家本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过多地打听,我也不好冒这个头索性静观其变。
和之前的河道极为类似,越往后走洞穴越来越窄,到最后掌篙的田四公只能半蹲下身撑船,就在我怀疑我们的船会不会彻底卡死在这条狭窄的水道中时,前面倒是先没了路。
关胜雪挠了挠头,欲言又止地问道:“咱们是不是走错了?”
田四公老神在在地就地往船头一坐,轻轻磕了磕烟斗:“错不了,进去的路就在这里。”
关胜雪越发摸不着头脑:“这路不是已经到头了么?”
“它现在是到了头,过一会儿就未必了。”田四公意有所指地一笑,“你们就没觉得这里头的地形有点儿特别?”
“是挺特别的,进来一条主水道,两边夹着分水道,进了分水道,两边又有分水道,就像、就像一棵枝繁叶茂的树!”鸽子打了个比方,看来我们的感觉都差不多。
“这叫‘潮沟水道’,顾名思义和水流的潮汐运动有关,日积月累下形成了这么一攒树杈状水道。”田四公啜着烟斗,跟我们一一道来。
别看关胜雪一直对他毕恭毕敬,真讨论起事情还是很有质疑精神的,忍不住发问:“可这些水道明显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这还不简单,肯定是有人按照原来的水道进行了拓宽,古人嘛不就讲究一个人与自然的和谐,
我心里也不由暗暗称奇,关胜雪纠集的这批人马能人异士还真不少,搞不好最后真能被他们得逞,无论此处的墓葬是不是古姚国公主墓,我都应该想办法阻止他们,所以这对我来说显然不是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