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转移了话题,正想分辨一下方向,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也就是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一道人影顷刻间从一旁的屋顶飞扑而下。
我本能地往旁边躲了躲,刚要提醒君耒,后心猝不及防地被什么东西顶住了,我知道那是什么,但还是喊道:“快走,岱鼎来了!”
也不知道算不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岱鼎并没有开枪,君耒也没有离开,两人就这样隔空对峙着,谁也没有说话。
我想在第三方看来这个场景肯定有些诡异,椽子忍不住感慨:“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厉害的易容术,我都有些怀疑我面前是不是摆着一面镜子。”
还别说,在假扮岱鼎这件事上君耒确实下过功夫,之前要不是他用自己的声音开口我估计也分不清,难怪连赵蓬清那样的微表情高手都能被他蒙混过关。
不过此时此刻我却能轻轻松松辨别出来,因为他眼中的坚毅和岱鼎截然不同,而在这份坚毅之中我隐约看到了一丝挣扎——他内心有一架天平,一边放着“救人”,另一边压着“职责”,它在感性与理性的角逐之下摇摆不定。
我决定帮他一把。
一方面我不想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毕竟会造成眼下的局面我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谁让我身手不够好,总是那么容易被别人控制;
另一方面,我知道他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他内心的天平最终会朝着“东西绝不能落在破龙手里,这是我的职责”倾斜,何必让他自己来下决心,增加他的痛苦。
“你上次欠我一个人情,现在是不是该还了?”我说道,“只要你能帮我拿到帝子陵中的龙脊凤心盘残片,我就不再跟你计较这些。”
他仍不发一言,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了过来,我觉得我应该换个思路给他分析利弊。
“一会儿其他人到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一旦东西落在他们手里,没有任何筹码咱们就死定了,反过来只要还没有拿到东西他们就不会杀我,我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了。”
听到我这么说,他总算有了反应,握着枪警惕地退到巷子里,渐渐消失了踪影。
“我要不要去追他?”椽子试探问道。
“你不是他的对手,等人到齐再说。”岱鼎收了枪,搭着我肩膀笑道,“本事不小啊你,三言两语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
“这叫兵不厌诈。”我好心提醒他,“如果你在生意场上也这么轻信于人,将来怕是亏个倾家荡产。”
“我劝你最好不要激怒我,免得自讨苦吃。”他紧紧攥住我胳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次迸裂,“伤口上撒盐的事我最
“他们应该不会再追过来了,我们赶紧去下一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