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天我们再次聚集在洞口,心情却和之前大不相同,我们顺着进洞的路找了没一会儿就在离深坑不远的地方发现一个手机,徐言一眼认了出来:“这是许陈邻的手机,难道他……”
他的目光下意识投向那片深渊,脸色有些难看:“难道他真的出事了,连尸体也被扔到了底下?”
我也觉得他可能凶多吉少了,不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不能仅凭一个推测就这样不了了之,想了想我决定咨询一下卫容:“如果我们要攀爬下去,大概需要一些什么设备和工具?”
没想到她直接摇了摇头:“不管是什么设备和工具,这样做都是极其危险的,站在专业的角度上我建议大家不要贸然尝试。”
方遂宁脑子活络,冷不丁打了个响指:“人是不能下去,但是我们可以让别的东西下去啊!”
“你的意思是……”
他掏出手机晃了晃:“我车上就有登山绳,咱们再去找根竹竿,只要能把手机放下去,下面什么情况自然一览无余。”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我们分头行动,没多久一个特殊的“钓竿”就做好了,我用我的手机和他连上视频,随着绳索一点一点往下放,坑底的世界渐渐显露真容。
可除了证明底下确实有地下水正在上涌我们没有任何发现,虽然许陈邻的手机就落在一边,但他本人似乎并不在附近,这是一个坏消息也是一个好消息,至少它给了我们一线希望也许他还活着。
“希望他只是被人带进了洞里。”卫容看着远处的黑暗叹了口气,“而我们也只能等水涨上来再进去找他了。”
这个无奈的决定让我们的士气更加消沉,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有开口。
到了宿舍楼韩老师照旧和我们分道扬镳,其实我很想和他摊牌,但之前的发现让我产生了犹疑,如果我搞错了,他不是原盘派的人,甚至就是赵秉德派来的,我这样做未免有些沉不住气。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想起最开始见到他时的那阵花香,搞不好他仅仅比我们先来一步,而且很多细节表明他看着并不像是一位熟悉学校环境的老师,他之所以不和我们过多地接触说不定就是怕引起我们的怀疑。
一进休息室,余昧摸了摸我的额头:“还是有些烫,吃了药再睡一会儿吧。”
她将药片递给我,我也感觉累得不行,吃完药依言躺下,之后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睡觉睡得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别说吃晚饭我连自己什么时候醒的都不知道。
反正我就感觉耳朵边一直有人在说话而且越来越大声,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发现其他人站的站、坐的坐神情都有些不对劲。
见我醒了余昧松了口气,一边帮我拧开水杯让我喝了几口,一边说:“你从下午睡到晚上,又从晚上睡到现在,我真怕你一辈子就这样睡过去,刚刚我还在想要是一会儿天亮你还不醒,我可不管你在这里有什么要紧事直接送你去医院算了。”
“你别再咒我了。”我是真的怕了她,她不仅和方遂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