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独脚铜人堪堪砸在地上,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岳不群已然回返,思绪电转间,已然刺出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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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有一道凌厉的剑光映入眼帘。
那大汉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剑气落在自己身上。
岳不群眼中闪过一抹嘲弄。
可下一秒,却是表情僵在了脸上。
只听‘叮叮’几声脆响,剑气落在那大汉身上,竟是直接崩碎,却是那大汉的外家横练功夫已练得登峰造极,虽比不得横练武者的金刚不坏之深,却也有如铁铸,寻常宝剑劈砍在上面,也不过是留下一道白痕罢了。
那大汉也是咧开嘴角,其中满是嘲弄的意味,趁着岳不群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臂猛地一抬,却是应是以蛮力再次驱动独脚铜人。
‘铛——’
岳不群虽回剑抵挡,可终归太过仓促,被又一次砸飞出去,口中喷吐鲜血。
......
......
就在岳不群与陌生高手缠斗之际,崆峒山上,崆峒派的弟子正在广场中嘿嘿哈哈地操练着拳法。
可忽然间,就见人群当中,一个弟子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
他身旁的人还未反应过来,也一脸痛苦地倒下。
负责监督弟子修炼的门内长老,见到这一幕,忙跑过来,可刚一靠近, 他便感觉到了一股劲力朝自己袭来。
几乎是瞬间,这位崆峒派的长老便做出了反应。
护体罡气施展,同时回身一拳,朝着那劲力砸去。
然而还未等他的拳劲透体而出,那一道无形气劲便先一步贯穿了他的护体罡气,落在身上,而后渗入到了经脉之中。
只一刹那,这位长老只觉得自己的经脉像是被火烧一样,本就因练习七伤拳而遭受损害的五脏六腑,此刻更是疼痛难忍。
与此同时,一个好似商贾打扮的富态中年人,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其他人见有陌生人到来,又见到自家师兄弟乃至于长老都这副惨状,哪里还猜不出他就是幕后黑手。
当即也没有多说什么,纷纷朝他冲去。
富态中年见状,脸上的笑意不减,手指连点,仿若莲花盛开,冲在前面的崆峒派弟子,便在他这并未有太大声势的动作中,接连倒地身亡。
......
......
峨眉山,玄真观。
正于房间中打坐的独孤一鹤,猛然间睁开了眼睛,一股飓风席卷而出,撞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个一袭青衣的身影,那似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儒士,手持一根碧绿的玉箫。
在这一股飓风之中,地上的灰尘连同着小石子一起被卷起,砸在了院子当中的树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细小的凹坑。
可那青衣身影却巍峨不动,就连身上的衣物,乃至玉箫上系着的流苏,都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寻常宗师,哪怕只是施展护体罡气,也能抵御这一股由气势牵扯而出的飓风。
但这青衣身影,却不是依仗护体罡气......他好像什么都没做,是那飓风主动将他避开了一样。
这让独孤一鹤本就严肃的面容,变得更加庄重了一些。
知道来者不善,当即没有大意的意思,手掌朝着身旁一招,一刀一剑便自主出鞘,被他摄到掌中。
一股似剑似刀的武道真意,从他的身上踊跃而出。
那青衣儒士的脸上,终于是有了些许变化,轻笑道:“有意思。”
他话音落下,身形已然渐渐淡去,这竟是一道残影,而他的本体,则已经和独孤一鹤接触,手中玉箫架住了那锋锐的宝剑、宝刀,却没有与锋芒硬碰,而是好似灵蛇一般,在剑身、刀身上游走、点击。
饶是独孤一鹤已经施展了己身绝学‘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式’,却也占不到太多的便宜。
“宗师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