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家当街看热闹的众人扬言,他们家与苏慧无丝毫干系,所言所行,是福是祸,皆与他们家无关,由苏慧自个承担。
并当日,亲戚家携两份厚礼前后上竞园和仁国公府请罪。
苏慧亲戚家不过是京城小官,不管是竞园还是仁国公府,皆非有资格进入之地。
故请罪,在竞园和仁国公府大门前做足了模样。
小官说收留外甥女原是看苏慧父母双亡,可怜外甥女孤苦伶丁,却没想到苏慧竟还是个爱嚼舌根乱搬是非黑白不分的白眼狼,望王大小姐王二小姐、莫世子大人大量,且宽恕苏慧这一回,他也不敢再留苏慧,自此苏慧是生是死,皆与他家无关。
那情景,说得是声泪俱下,诚意十足,懊悔不已。
两日两出戏,不出半日,便传得满京城各大坊皆知。
沸沸扬扬,传了两日。
第五日,忽地便平静了下来。
平静得仿佛从未出现过一个叫苏慧的嘴碎歹毒的女子,也仿佛不曾沸沸扬扬地出过那么一则热闹。
被压下来了。
被强横不容反弹地迅速压了下来。
忘返茶楼,大堂。
“容着传了两日,是想解一解王大小姐先时因苏慧的乱泼脏水而落下的猜疑,脏水洗干净了,便以雷霆之势一扫传言,是不想让这些闲言碎语再扰了王大小姐的清静。”花雨田一直关注着竞园,两出戏,他知个清清楚楚,强压灭传言,是莫息出的手,他也看得明明白白。
末了他用手肘碰了碰身侧排排坐的黄芪肖:“先时咱们都猜测着莫世子会娶王大小姐,九成乃因着不得已,是为莫家,是为东宫,唯独不可能是为了自已……”
可这会儿,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是怎么看怎么想,都觉得就莫息那份活阎王独有的孤傲狠辣,怎么也不可能仅仅是为了莫家为了东宫,便将护王大小姐这件事儿做得如此自然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