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遇到符合此两点特征的女子,那便是琅琊王氏现任族长唯一嫡出孙辈,琅琊王氏的大小姐王壹无疑!
夜十一站定在离木楫数臂之遥的地方,她右手侧三五步外,便是充当打手的木家护院,与被围攻的夜家堂兄弟。
得难姑在旁低声说明在场每个人的位置,听后她往右手侧夜旭夜瑞二人的方位微微侧首。
须臾间转回,她正对上木楫那张此刻仍保持着震惊的方脸:“小女初来京城,倒是不知朝廷命官于木少爷眼里,竟是连东西都不如,更不知木少爷手眼通天,不仅连吏部掌大魏官职之能都不在话下,更是将圣意揣摩得炉火纯青,竟是替今上早定了圣命。木少爷如此气派了得,不知令尊可知否?”
声如清泉,既甘且凉,音如落珠,美妙至极,却振聋发聩、醍醐灌顶。
众公子面上震奋之色瞬间减了五分,再观被直面攻击的木楫,想到先时他们与木楫同围着夜旭嘲笑,后夜瑞赶至,他们亦无劝架,只摆出看戏的姿态,震奋之色瞬间俱无。
严格来说,他们属木楫同伙。
既为帮凶,木楫真闯出大祸,今上追究下来,他们必受连坐之罪。
想到此处,众公子脸色已含白。
代吏部之能,窥圣心定圣命,倘若说前一条十个木楫也不够死的,那么后一条,饶是十个木氏一族也不够永安帝夷的!
木楫双腿一软,险些被夜十一说得瘫坐于地,幸得刀豆干漆眼明手快,左右那么一搀,生生把他扶稳了。
“小姐可是王、王王……”木楫一想到倘若因他今儿一番不加思虑脱口而出的言语,而累及家中父亲,他是骇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小女王壹,琅琊王氏族长之嫡孙女。”夜十一报出家门。
木楫再撑不住,青白着脸狂摇头:“我我我……不气派!不了得!更未手眼通天!请王小姐口下留情!”
他身为木院判之子,虽无医术天赋,生于京城长于京城,却也非不知死活之辈,敢这般在街上口出狂言,那是因着他早让干漆探过,周边无番子堤骑。
至于兵马司与京衙的官差,往前欺辱夜旭时,也不是没当街碰到过,俱看在他父亲的面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从来都是无惊无险。
毕竟人吃五谷杂粮,谁都有病倒之际,何况他有一句话确为实话,今上确实器重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