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官倌是平民,个个被封口,问及,皆噤若寒蝉,二楼三楼豪门少爷小姐们,有几位相熟的,能攀得上交情的,他亲去问,过程未问得,只得一个善意的忠告,皆异口同言,让他快歇了送嫡女入宫之念!
再多的,便没有了。
真是后悔当初膝下两子有意在八仙楼二楼也长订个厢房,他没同意。
他嫡女在三楼倒是有一间长订的花房,可惜当日并未到八仙楼去,自也不知状况。
他嫡女惶惶不安,觉得有些事情悄然变了,他更惊恐。
倘他送嫡女入宫一事儿真与八仙楼之事有关,涉及花雨田黄芪肖厂卫俩大首领,又与八仙楼中某些贵公子贵女有所牵连,那足以说明事儿已非他英家之事。
厂卫皆直隶永安帝之下,他又耳闻花雨田这些日子奉有皇差,在京城四处活动,便是为了办好皇差……
不往深想,不往多想,淮平候尚坐得住,装病告假实为遭到闷棍之事再联想到一块儿去,他已然想站也站不起来,双腿儿微软之际,立决定明日早朝得去,再不能告假!
纵身上淤青未消,微带酸疼,他也不能再待在府里干坐着,情况不明,他得将情况彻底了解清楚,方可行下一步。
告假两日后,淮平候终再重站于朝堂,面对永安帝的嘘寒问暖,及个别文武百官地旁敲侧击,他心中疑团是越滚越大,直觉的不安越发浓厚。
下朝归府,刚进府大门,淮平候便接到来自仁国公的口信,由仁国公府的连管家亲自送来:
“我家老爷让老奴来给候爷送句话儿……”
淮平候深知连管家乃仁国公心腹,能让心腹亲自前来送口信,可见其重要,然那句话儿表面意思他是明白了,可内里到底何意,他则有些云里雾里。
正思忖着,英沁便进了外书房,见嫡女脸上忧虑掩都掩不住,淮平候知嫡女的来意,待嫡女见礼后坐下,他直接将仁国公的口信道出:
“妄动,不如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