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是晓得安有鱼有细问的打算,殷掠空没等安有鱼问,便一骨脑尽倒出来,说的同与黄芪肖说的一般无二。
安有鱼听罢点点头,看了眼黄芪肖,心中猜测着毛丢同黄芪肖的关系。
黄芪肖多八面玲珑的人,立刻会意,伸手拍了拍殷掠空削瘦的肩头,笑道:
“我同这孩子有缘,如今跟在我身边帮我做些事情,正好没时间再让他做些偷鸡摸狗之事,先时此事儿我也不知,倒让安太医笑话了,安太医放心,往后我定当好好管教毛丢!”
安有鱼再次点头笑开:“如此甚好!”
殷掠空却是止不住目光落在黄芪肖侧脸上半晌没移,今日带她进黄家,要她见见黄二奶奶,此刻偶遇安有鱼,竟没撇清与她的干系,莫非她硬要认的师父真承认她了?
待送走安有鱼后,黄芪肖带着殷掠空进了前院厅堂侧厅坐下,眼皮凉凉地掀起,落在已于他下座坐下的殷掠空:
“你同安太医认得?说实话。”
殷掠空道:“先时不认得,就是因着一个钱袋子……”
“毛丢!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好,对你太宽容了,你便觉得可以这般肆无忌惮?”黄芪肖声音顿下降了好几个温度,冷得犹如暴雪突临。
殷掠空起身,走到黄芪肖跟前,慢慢弯膝跪下去,低头垂眼道:
“师父,你别生气,我是说谎了,在抢安太医钱袋子之前,我曾从乞丐兄弟嘴里听到许多关于安太医的事情,跟踪过安太医数日,原本是想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