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池上衙去了,杨芸钗想着马文池今早来时那疲倦的双眼:
“大姐姐,马爷似乎昨夜睡得不好。”
“嗯,师父知道冤枉了我,又素来是个正直不阿的人,不对我说声他错了,师父的心便平静不下来。”故夜十一并没有像躲她父亲或其他长辈想摸她脑袋以示慈祥时那般躲开,倘她躲开了,她怕她师父会以为她还在怪他,她不能让好不容易才有的今生师徒缘份走向灭亡。
他尚未真正了解,正如她并未全然信任他。
师徒俩,还需要更多的时间相处,方能真正做到彼此无间。
杨芸钗却觉得安有鱼都提前知晓一些事情,故没误会夜十一,然马文池是师父,却反而未知,论亲疏而言,她觉得马文池知晓此事儿后,大约是有些伤心:
“大姐姐,当初张大叔重伤被丢出孙府,其实也是可以告诉马爷的吧?”
夜十一步出暖阁,同杨芸钗往外走,准备着入宫到内学堂上学,她边走边道:
“不,师父与师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