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一抿唇一笑,让阿苍再去重沏三碗热茶后话归正传,她重说起提叶游医之意:
“父亲方将说叶游医的外门弟子,女儿会提叶游医,却是因着叶游医的内门弟子,据女儿所知,此人现今正在京城之中。”
夜二爷渐渐恍悟,有些明白夜十一特意提及叶游医的用意:
“大姐儿是想找出此人,让此人同区三爷争一争?”
夜大爷问:“能争得过?”
到底兄弟俩人不如夜十一了解叶游医,夜二爷甚至是头回听闻叶游医这名头,所谓不在此山中,不知山中事儿,夜二爷不知,也在情理之中,夜大爷知个一星半点,则是因着为夜十一寻五禽戏师父,东打听西探探给摸出些梭角来,皆不如夜十一于噩梦里对叶游医俩高足的了解与看重。
夜十一肯定:“必拔头筹!”
只要不让宁家与区家得逞,不让宁家在将来有机会在太医院便宜行事,夜二爷自是赞同夜十一此法:
“那此人要怎么找?”
噩梦里大约只听莫息说过,吕院使高足乃叶游医高足,是吕院使偶然机会下收的门生,且是费了不少唇舌方劝得此人拜于吕院使门下,进太医院供职为医官,但名讳么,莫息应当说过,只是那会儿她对这些事儿并不上心,夜十一此番想来,怎么也想不起来此人姓甚名谁:
“马文池既是叶游医的外门弟子,那便是此人的师弟,既此人在京城,师兄弟必有往来,倘二叔能请马文池到府上来,十一自有法子问出。”
夜二爷应下,夜大爷则问:
“大姐儿既不知此人是谁,又如何得知此人行踪?”
当然是自噩梦中得知,夜十一回:
“父亲忘了,母亲薨逝后,母亲手中的人尽由女儿接掌,女儿又让阿茫领着,时不时为女儿在外办些事情,京城中事,这些人是办顺手的,虽得此消息并不完全,于咱夜家而言,却实是个好消息。”
夜大爷点头,再不言语,提及公主亡妻,纵时隔两年,他心中也无法全然放下。
出清宁院后,夜二爷看着长兄欲言又止,夜大爷明白二弟想说什么,摆手表示无需多言,转身便回了寒时居,夜二爷则去了松椿院,同静国公说一说方将在清宁院他同夜十一叔侄俩所论之事。
静国公听罢道:“大姐儿真是越发思虑周全了,可惜啊,倘为男儿,必是咱夜家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