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笙晃晃手腕上的手镯,“那你至少得杀我三次。”
纪泽珩认出法器的原主人嗤笑一声,“他们倒是舍得。”
“宗主希望您好好活下去呢。”
给他擦完血迹贺笙拿起白绫,“还需要给您戴上吗?”
“不用了,你可以走了。”
“诶呀,从我进门您这种话说了不下五次,您看我像是会听的人吗?”
纪泽珩心生戾气,一些阴暗地想法由此滋生,“真以为我杀不了你吗?”
“你真的杀不了我。”
贺笙站定开始给他抖落储物戒里的法器。
全是防御性质,江听澜给她的储物戒里塞满了法器,可能把乾元门的仓库搜刮干净了吧。
叮呤咣啷落一地,上能抵大乘期,下能抵蛇咬。虽然没有一件能攻击的,但要消耗完这些防御法器也需要很久。
贺笙想了一下,还是忍不了,开口,“说实话,你要是能弄死我,你也不需要躺床上了。”
纪泽珩沉默。
怎么说来着,当你足够弱小的时候,生气也显得可爱。
贺笙收回这些法器,“这些我就先不带了,等您打掉我这个手镯再说。”
纪泽珩泄气,确实,他现在完全没有能力消耗掉那么多法器。
清洁术罩在他身上,从里到外焕然一新。
贺笙满意自己的杰作,“我现在就是一个意外被选中给您当弟子的倒霉蛋,当然因为宗主开出的条件,我反倒像是走狗屎运了。总之我很满意现状,我会和您好好相处的。”
纪泽珩抬眼看她,没开口。
随后陷入长久的沉默。
贺笙突然想到,“对了,我住在哪里?”
“随便。”
“那我住在您隔壁的那间屋子?”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