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父女两个人解决掉了那条鱼,本以为还能吃两顿,但贺吕配着酒,和贺笙有一句没一句聊天,两个人居然真把它吃完了。
饭后贺笙去洗碗,贺吕端着药去看那个男人的情况。
贺吕边往屋里走边嘟囔,“今晚会不会发热啊?发热可就麻烦了,这箭还是得尽早处理掉。”
喂药很顺利,这男人也有求生欲,给喂的鱼汤也咕咚咕咚往下喝,贺吕本来还觉得这人大概率喝不下去。
是好事,吃饱了才有力气,挺好。
安置这男人的地方在偏房,当初建起来是专门用于给人看病的地方,摆着床,但还是第一次有人在这床上过夜。
——
第二天一早贺吕就赶紧去看这人的情况,还是发烧了,不过伤口也溃烂流出脓血。
他试着往外拔,有一点阻力但不多,咬牙直接把箭拔出来,伤口鲜血喷涌而出,大早上溅了他一身血。
贺吕随手把箭扔了,“笙丫头,把我的刀给我拿进来。还有金疮药,和干净布条。”
贺笙正在洗脸,一听立马胡乱把脸擦干净把东西给他递进去。
贺吕拿起刀开始清理腐肉,贺笙在一旁看得呲牙咧嘴,看着都疼。
啊,好疼,还不给麻药。
贺笙趁他停下刀调整角度的时候问他,“爹你要不给他点麻沸散?感觉他都要疼醒了。”
“都刮这么久了算了忍着吧,欸,你找块毛巾塞他嘴里,省得疼醒叫出声影响我下刀。”
“h……好。”贺笙替他捏了一把冷汗,感觉他当初死山里也挺好的。
但她下手快准狠,捏开他下巴迅速往里一塞,完全没有怜惜他的意思,反正都够倒霉了,也需要她这一点怜惜了,她这样下手还快点。
贺吕接着处理这个伤口,“啧,这个箭妙啊,你看都没怎么伤内脏,里面都没事。”
贺笙眼珠子要瞪出来了,都能从伤口看见内脏了这人还能活吗?!
清理完他停手欣赏自己的杰作,“不错,这么大口子缝不了,给他上药包上吧,能不能活下来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