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梁笔挺,却没有欧洲人鹰隼样的凶戾,鼻头娇媚的上翘,很是秀丽。
她就像发情的母猫,不分场合的打滚 ,用身体磨蹭挑逗着对方,浑身散发荷尔蒙分泌特殊的暧昧气味。
这天夜里,她和包归仁睡在了一起,这天,距她十六岁的生日还有六个月。
下部愉快,不代表上部愉快。身体和大脑,意识和存在都能愉悦的,很少见啊。生活中的油盐柴醋米,绝不是性生活一时的激情波涛汹涌,所能覆盖的。
易晓婷意识到自己怀孕,已经是三个月以后的事情。他找到包归仁想办法,包归仁嬉皮笑脸的说:是我的吗,你有没有弄错?
易晓婷双眼发直,痴呆的看着他,满是幽怨加愤怒,痛苦如锐利的钢钩抓扯着心,鲜血立时四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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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包归仁鼻眼打囊,嘴角上扬,翻唇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好像吃饱了的老虎在打哈欠。
气得易晓婷拉起板凳就砸,在包归仁的头上开了个大瓢。
闹归闹,事情总得解决。待到两家父母知道详情,怀孕已经六个多月,错失了流产的机会。婚不能结,年龄太小,只能在偏避的远亲处待产。
从那易晓婷和学校再无缘分。她成了不良少女!
待到孩子满月,娘家是不能住了,得给爹娘留个活命的脸。包归仁家也不能住,他的爹娘还要工作。豆蔻年华的易晓婷,因为过早享受生活。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万年身。失足的她,有家不能回!
孩子只能送人,是由包归仁的爹娘送走的。具体地址很隐蔽,易晓婷不知道。包归仁也不知道,对他来讲,不该来的孩子,就是等于梦见美女跑了次马。
包归仁记得几个小兄弟在一起啦荤呱:说一个成年男人,在河边洗内裤,嘴里念念叨叨:“孩子孩子你慢慢游,小心礁石碰了你的头。不是当爹的心太狠,没娘的孩子怎么留。”
包归仁送走孩子的感觉,和在河边洗内裤差不多。
只是秘密,孩子这件事必须要守住秘密。
孩子处理完,易晓婷怎么办?只能在自己家闲待。每每去看望包归仁,他的爹娘总是不冷不热。包归仁也再没有以前的热情。见面后总是灰扑扑的僵尸脸,推三阻四的,难得亲近一回,也在没有了以往的激情。
易晓婷现在真的明白了,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含义。没经受住诱惑,过早的享受生活,是美好人生的饮鸩止渴。
不久让易晓婷心碎的事发生了。包归仁变得无情无义,让一向心比天高的她,不由得暗中开始盯梢。透过学校的围墙栅栏,她看到了花前月下的包归仁和梅柯沁。尤其让她烈火焚心的是,包归仁宠物狗般的对梅柯沁献谄媚和殷勤。
她不知道的内幕是,梅柯沁听说了易晓婷的风流韵事,愤怒的一把扯掉绺,自己染成金黄色的头发。这世界,只能她抛弃别人,怎么能容忍别人抛弃她!
对曾经狂热追求过自己的包贵人,梅柯沁略微沉吟了一阵,她有了主意:柔能克刚!便主动给了包归仁好脸。
已经知道男女趣味的包归仁,在梅柯沁媚眼如丝的攻击下,没经住一个回合。便在梅柯沁的石榴裙下,俯首称臣。
这时残花败柳的易晓婷,自然不能再入他的法眼。
那天晚上,易晓婷怀揣着剪刀,想要个说法。话不投机半句多,性格怪戾的易晓婷从来不是好脾气。见包归仁正眼也不看她,两眼朝天不屑一顾的说:也不尿泡尿照照,你现在不过是个黄脸婆,农村来的大妞。我要找老婆,至少也要找个梅柯沁般家境的,你配吗?
易晓婷虽说出身平民,也是爹娘娇惯的,从来不是好脾气。
热油锅滴水样马上炸了,本来就不是个好性格,多日的羞辱压抑,包归仁的讪笑。那一刻,火撞顶门,她什么也顾不了,哪里还有什么一夜夫妻百夜恩。
易晓婷凄厉的喊着:我活不好,你也别想自在。拿出剪刀,往那张小白脸,曾经叫她痴迷的眼睛戳去。包归仁毕竟是学过武术,身手还算灵活,躲过恶狠狠的剪刀。脖子上血流出来,包贵人成了怕血的猴子,嚎叫着拼命逃走。
然后,便是易晓婷连夜出走。她从此再没回过小镇的家,过去的一切,已经死去。对她来说,往事不堪回首,有的只能是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