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手握着乘风,斩碎的白绫如同洁白的柳絮纷纷飘散在四渊阁上空。

她扭头看着坐在下面看戏的人汝王,心中的怒火更是腾腾燃烧起来。

可是四周涌上来的人却让她应接不暇。

西荒王室的人脾气都如此不稳定的么?

她嘴角此时却缓缓扬起几分邪笑。

正巧,她的脾气也极不稳定。

汝王仰首望天,神色张狂至极,声若洪钟般肆意喊道:“这一次,还真是天助本王!就连天道,都站在本王这边!李盛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那声音,带着无尽的得意与张狂,仿佛已然将天下握于掌心。

身边众人赶忙齐刷刷跪地,齐声恭贺:“恭喜殿下!贺喜殿下!”那声音此起彼伏,在四周回荡。

汝王眼中,满是对权力近乎癫狂的渴望,那瞳仁之中,燃烧着对王位贪婪的火焰。此刻,他的心底正疯狂地叫嚣着:对!就是这样!只要煊骄王一死,不仅妖界会土崩瓦解,结界一旦破除,李盛年也必败无疑!如此,两荒之地,便尽归自己囊中!

然而,风云突变。

下一秒,一道凌厉无匹的长刀,裹挟着破除天晓的磅礴威力,携着淋淋鲜血,如同一道血色流星,直直插向他的华贵椅子。

这椅子,乃是用昆山之木精心打造,向来刀枪不入,真火难侵,可此刻,却在这带血长刀的猛击之下,瞬间化为齑粉。

长刀余势未减,狠狠插入地砖,刹那间,以长刀为中心,四周地面如蛛网般裂开一道道狰狞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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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惨白,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筋骨,瘫坐在地,往日的威严与风度荡然无存。

就在此时,四周的尸体如雨点般散落而下。一身挂血的长夏,长发如瀑般披肩,恰似从地狱深处浴血而归的煞神。她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身旁,闪身落下一群黑影红眼之人。

汝王瞪大了双眼,像是见了鬼魅一般,慌乱站起后,狠狠甩了甩自己的袍角,试图找回一丝尊严。

他的眼神中,既有不可置信,又掺杂着几分幸灾乐祸,尖声叫道:“你竟敢召唤阴司?!煊骄王不是向来自诩灵力过人,从不屑使用邪魔外道之术么?!”言罢,他竟癫狂大笑起来,随即猛地挥手,声嘶力竭地吼道:“给本王杀了她!”

长夏缓缓抬起手,那手上沾满了鲜血。她只是抬手,将垂在额前的发丝轻轻拢到脑后,这看似平常的动作,却让正要冲上前来的众人吓得本能地后退几步,一个个如临大敌,虎视眈眈却又不敢贸然上前。

此刻的长夏,赤红着眼,额间红纹竖钿愈发鲜艳夺目,为她浑身增添了许多煞气。她一步一步,缓缓向前,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眼底满是鄙夷与不屑,冷冷开口:“杀了本王?可惜,你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说罢,她身后的阴司众人,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

只见一个黑影瞬间分离成两个人影,他们的动作敏捷而凶狠,如同饥饿已久的猛兽,恶狠狠地扑向那些人。

继而,长夏傲然睥睨着四方如潮水般涌来的军队,神色冷峻。她缓缓抬手,一块玉牌赫然在握,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她声音洪亮,如黄钟大吕般在澄澈的蓝天之中响起:“玉牌在此!谁敢放肆!”

那玉牌之中迸发出的强大力量,让西荒臣子们先是一阵疑惑,紧接着,众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齐齐跪地,齐声高呼致敬。

就在这时,长夏背部陡然传来一阵闷痛,恰似重锤猛击,刹那间,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被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