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低头一看。
手心里只剩一朵带血的昙花。
……
“不要——!”
透着微光的室内,谢烬野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脸一片煞白,额头挂满了豆大的汗,血丝密布的眸底满是悲痛和绝望。
手触摸到一阵柔软。
他怔了怔,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云雾怜,鼻腔涌上酸涩,揉了揉眼睛确认没看错后,激动地将云雾怜一把抱紧。
“雾雾雾雾雾雾……”
谢烬野埋头蹭着云雾怜的颈窝,眼眶泛红,嗓音沙哑哽咽,语调却是重拾珍宝般开心与庆幸。
“幸好……”
“幸好只是噩梦,吓死我了。”
回想起恐怖的噩梦,青年身体僵住,眉头皱起,厌恶在胸膛里翻腾,一股酸涩的胆汁犹如激流般涌上喉头!
艹!
厕所厕所!
谢烬野咬唇捂着嘴,忍住想吐的冲动,小心翼翼松开云雾怜,轻手轻脚下床后飞速奔向卫生间。
几分钟后。
马桶的冲水声‘哗啦’响起。
谢烬野眉头紧锁,扫了眼窗外,天快亮了,喘着粗气走向洗漱台,打开水龙头,捧起冷水洗了洗脸醒神,抹脸的那几下动作,手背青筋突起,修长的指节控制不住的发抖。
显然还没从噩梦中缓过神,走出来。
谢烬野不停地用冷水浇着脸,被汗渍浸湿的刘海碎发又一次被水打湿,乱糟糟贴着额头。
最后又被青年烦躁地撩到了头顶。
“呼……”
虽然只是个噩梦。
但回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
果然心理问题一天不治好,他和乖宝就很难再进一步。
谢烬野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缓缓抬头,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借助微弱的晨光,他发现自己脸色煞白,双眼猩红,破皮的唇溢着血丝,眼下有一片乌青,极其狼狈。
“好丑,不帅了……”
这个破样子不能被雾雾看见。
不然雾雾会担心的。
正好天也快亮了,回家给雾雾做早餐吧。
谢烬野抓着头发转身,或许是因为噩梦把他吓得不轻,心慌的症状始终没好转,腿也跟注了铅一样发沉。
他叹了叹气。
背靠着墙直接往地上一坐。
右腿随意伸展,左腿弯曲,胳膊肘搭在上面,蹙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打算先缓十多分钟。
就在这时。
云雾怜推开半敞门,疑惑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