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时淮接触过的人都知道,时淮本身是有点腹黑在身上的,尤其在面对一些没脾气的人时,这种腹黑会表现的更加明显。
而“醉酒”状态的时淮基本已经脱离的腹黑的境界,把所有黑点子都摆在明面上,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偏偏还一脸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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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时淮拎着新鲜出炉的小三股辫在斯库瓦罗眼前晃了晃,之后就倔强地与斯库瓦罗大眼瞪小眼起来。
安静了一会儿后,时淮默默地摸向一旁的剪刀。
斯库瓦罗眉角跳动,终于咬牙切齿地憋出两个字:“好、看!”
时淮收回手继续编起辫子。
看着堂堂瓦里亚暗杀部队队长明明很想爆发,却又不得不把嗓门压得比普通人说话还低,迪诺就忍不住想笑。
这一笑,又换来了斯库瓦罗凶狠的瞪眼。
只是这一次,顶着一头小辫子的斯库瓦罗再也没有了原本的气势。
看着迪诺笑得前仰后合,斯库瓦罗不气反笑。
“这个老东西从跟你回来之后,还没对你做过什么吧?”
他嘴角的弧度让对面的迪诺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比尔,给我松绑。”
咔嚓。
束腹带被剪断的瞬间,迪诺顿感大事不妙。
“关门。”
懒散的身影噌的一下就出现在门前,将准备出去的迪诺堵了个正着。
“时淮你快让开啊!”迪诺有点崩溃。
他现在身边一个属下都没有,换句话说,现在的他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柴战五渣。
斯库瓦罗揉了揉酸涩的脖子:“不准让。”
他的头发可不是白给时淮玩的。
醉酒的老东西总是意外的单纯,谁先顺着他,他就会先顺着谁。
早说了,论对时淮的了解,他比迪诺要多得多。
左臂义肢上的剑早被迪诺他们卸掉了,但这不妨碍斯库瓦罗用右手抡起椅子往迪诺身上砸。
“我这不也是为了救你……别、别打脸!”
迪诺急得上蹿下跳,时淮则是盘腿坐在门口的位置,脑袋随着逃窜追逐的两人转来转去,时不时还会打两声哈欠。
追着人暴打了不知多久,斯库瓦罗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了倒在门口的时淮。
他放开迪诺走至时淮身前,轻踢了一下倒地不起的人。
时淮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翻了个身又把脑袋埋进胳膊里,顺便用头发挡住了可能从胳膊缝隙照进来的光。
斯库瓦罗眉头紧锁:“这家伙怎么回事?”
比尔泽布可没有这种随地大小睡的习惯,哪怕是醉了也不会像这样完全放松警惕。
迪诺扶着墙揉着后脑勺上被砸出来的包:“我也不知道,碰到之后他就是这副样子了。”
回来的路上时淮一直走得很平稳,他差点忘了刚遇到时,时淮差点倒在大街上。
斯库瓦罗盯着脚下的一团看了会儿,忽然“啧”了一声坐回病床上,拿起一旁的绷带熟练地包扎起伤口。
迪诺看他一改之前打死不接受治疗的态度,满脸不可置信:“你怎么……”
“你以为老子想待在这里吗!”斯库瓦罗背过身看着窗外,“他又不会放我出去。”
时淮刚刚的眼神让他想起了过去与比尔泽布决斗之后。
比尔泽布恐怖的恢复能力让他第二天就恢复到全盛状态,而作为胜者的斯库瓦罗却被迫在瓦里亚的医疗部躺了两个月。
与其说醉了,不如说他只是难得不用装疯了。
没被熊孩子气到性情大变的比尔泽布也曾算是瓦里亚为数不多的良心,每一个人在重伤未愈时都被他关到医疗部强制接受治疗。
那时负伤的斯库瓦罗绞尽脑汁都没办法从比尔泽布眼皮子底下逃脱,这让他不止一次怀疑那场决斗最终的胜者到底是谁。
斯库瓦罗安分下来之后,时淮似乎也觉得硬邦邦的地板睡得不舒服,像来时那样又慢慢摸回同一楼层的休息室。
迪诺小心点跟在他身后,关门前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背对门口的斯库瓦罗。
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没给斯库瓦罗这位曾经的同窗绑上新的束腹带。
回到休息室,迪诺终于见到了挨打时心心念念的人。
他的老管家罗马里欧。
眯眯眼老管家能有什么复杂的心思?他只是想给首领和偶像构建一个安静的二人空间罢了。
哪知道首领这个憨货不争气,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带偶像去看病人。
想到自家首领不争气的行为,环绕在罗马里欧周围的气息竟比迪诺还要幽怨。
见此情景,迪诺一时间也说不出抱怨的话。
时淮才懒得观察他们之间奇怪的氛围,指着斯库瓦罗窗户所对的楼下道:“下去,带上轮椅和耳塞。”
“是。”罗马里欧站直身体,扭头就带着一众家族成员前往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