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大会是在一周后如期举行的。
喻寻这一周都没舍得穿发给他的制服。其实为了方便查案,北郊队是不要求上班期间必须统一穿制服,所以不穿也并无不妥。
喻寻不是出于这个原因。
自从他领了衣服后就放在了卧室床上,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上楼瞧瞧,碰都不敢碰一下,时常跟在关月覃屁股后念:“妈,这是我的了诶。”
“是是是,来吃饭儿子。”
关月覃话没说完,那人已经一溜烟跑回楼上,生怕离开一分钟衣服就会原地消失。
“不行,我得守着,我怕它跑了。”喻寻在楼上喊道。
荆山站在楼梯口喊:“跑不了,跑了爸给你整十套,快下来吃饭。”
喻寻说:“我不饿,我有精神食粮。”
关月覃只好亲自上楼,推开门劝道:“先出来吃饭,宝贝儿子。”
喻寻固执道:“不行。”
“带下来吃带下来吃,成了吧?”荆山也跟了上来。
喻寻蹲坐在床边,双手抱着膝盖,眼神直直地盯着,“我怕弄脏。”
荆山见状,只好转身去找了防尘袋,把衣服和帽子小心翼翼地装进去,又恭恭敬敬地端起来,笑着哄道:“这下可以了吧?咱们边吃边守着你的宝贝制服。”
喻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端着防尘袋,一步一步走到餐厅,差点踢起了正步。
饭桌上,电话响个不停,都被他挂断了。
“谁啊儿子?”荆山好奇问。
喻寻一边喝着汤,一边满不在乎地说:“叶烬啊,老叫我去他家。”
“去和他玩呗。”
喻寻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我要和我的衣服待在一起,时刻都不能分开。”
几天后,叶烬忍无可忍,在单位逮住人,“你最近冷暴力我?”
喻寻一脸无辜,“我哪有那个闲工夫冷暴力你,我忙着呢。”
说完就急匆匆走开了。
王辰寅路过,拍了拍叶烬的肩,感慨道:“啧啧,同病相怜啊。”
叶烬瞥他一眼,“你又怎么了?”
王辰寅朝几米外的赵小升努了努嘴,“不理我了。”
叶烬问:“你欺负人家了?”
王辰寅挠挠头,坦诚道:“做室友的第一天,把人弄疼了,生气了。”
叶烬盯着他半晌,简直不知道说句什么好。
“诶,取取经,那什么,你和小鱼就一直挺和谐?”王辰寅眉飞色舞地问。
叶烬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技术比你好。”
“……”王辰寅翻了个白眼,“拉倒吧strong男,要不是见过小鱼被你折磨完的样子,我差点就信了。”
他拍着叶烬,“不是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你忍心看你兄弟不幸福吗?”
叶烬又是沉默半晌,“喻寻能忍,第一次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