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你竭力扶人凌云志,对方上青云先斩你。上哪里哭去?”
佟瑞晓默然,她被伤的太深,让她接受他的靠近太难。
当防备成为她存活的基本技能,他试图让她放下戒备的行为就是一把让她立于危险境地的刺刀,只会徒增她更为鲜明的抵触。
是他太急于证明自己对她没有加害的行为和想法,适得其反。
“佟先生,你既然选择了利益,就不要希望再用感情,做人还是要纯粹些才好。”
她的泪已经隐去,目光犀利如箭,“这两者掺杂在一起,只会让你看上去无比虚伪。”
佟瑞晓神情并没有变化,他眸色无比平静。他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如珠玉落地。
“简小姐,你是真正纯粹的‘感情人’或‘利益人’吗?”
“纯粹与不纯粹是用什么做边界?”
“是法律层面还是现实层面?”
“法律只规定了那些行为不能做,没有规定人不能在感情面前权衡利弊。”
“现实层面则更复杂。表面正人君子内心可能是禽兽,表面说着‘为了爱可以放弃一切’内心可能说着‘蠢货才会这么做’。请问,你要怎么界定这些?”
女人语气平静,表情却愈发的冷:“我是纯粹的感情人,我的界定标准是‘我全心全意爱他,只爱他一个,爱的期间不掺杂一丝利益’,这还不够?”
听到她这样坚定的说出‘我全心全意爱他’,佟瑞晓心里仿佛被针扎,眼底闪过一丝痛色,情绪又隐藏进长睫的阴影中。
他无比冷静的说,“这只是站在你的视角,而非对方。”
“就像我说我对你没有恶意,你信吗?”
简厌轻笑一下,拒绝回答,“佟先生开玩笑了。”
“你看,你不信。”
他看着窗外的月亮,语气清淡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