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结束了一切防备措施之后,程澈这才用湿纸巾将手掌擦拭干净,然后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朝着一旁的牢房走去。
椒丘眼皮一跳,“你干什么去?”
这是打算在幽囚狱安家吗?
知不知道这地方关押的都是凶狠至极的犯人——
一个念头还没有转完,程澈推开了旁边的一道门,平静的目光打量着牢房之中的每一个细节。
椒丘弯曲的眉眼在此时舒展,手掌握着羽毛扇子不自觉的摩挲起来。
“这是……这是……饮月君的牢房。”藿藿站在椒丘旁边,双手握着旗帜怯生生的开口,“就是程先生的那位同伴,曾经住在这里。”
椒丘:……
哦,这样啊。
椒丘微微侧头,站在不远处用深邃的眼神盯着程澈的背影,脑海之中却在猜测程澈现在想些什么。
是在感慨自己的伙伴的经历,还是痛惜,又或者是一点点怜惜?
半晌之后,程澈后退一步,扶着墙往旁边挪开,“这牢房没有我的好,一点水都没有,干冷干冷的。”
椒丘:……
攀比心要用在这里?
怎么不说自己的牢房在这个牢房的上面呢?
椒丘轻叹一声,只觉得这次罗浮之行实在是有点考验自己的心理素质,“饮月君驭水之力难以想象,没有水源的存在或许也是为了防止越狱。”
“哦。”程澈应了一声,靠在墙上双眼放空,“那多可怜啊,好好一条小水龙,没有水都干巴了。”
跟做鱼干一样,给人家关这里断水断粮……
算了,他还是回去给小水龙捡两瓶可乐喝吧。
程澈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接下来该干点儿什么呢?呼雷都死过去了,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好无聊。”
他的目光在面前一大一小两个狐人身上来回巡视,似乎是打算找点儿乐子来对抗自己隐约的摆烂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