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鳞渊境的星槎停在了码头边缘,长着粉色耳朵的狐人背着一个残疾的乌鸦,平静的登上星槎,将对方放在了星槎内部的座位上,然后盘腿坐在另一边,撑着下巴脸上都露不出一点笑容,“哎……”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总感觉还有一点温热的触感落在上面。
但好在戴了手套,自己的耳朵还没有开始掉毛。
“真的去幽囚狱吗?”椒丘嘴角抿起一点弧度,似乎有点怀疑人生,“我没有证据,我的同伴们也抓不到证据,那么……为什么还要去幽囚狱呢?”
不是在演戏吗?
难道是打算彻底坐实?
“去幽囚狱又不仅仅只是因为要消灭证据……”程澈低声说着,抬手撩开星槎窗口的小帘子,下巴压在窗口平静的看着外面的风景,“其实对于景元来说,怀疑与调查真的不重要,他想要将自己身上的嫌疑消灭不是因为想要清白的名声,而是清白的名声和将军的位置能让他做更多的事情,我也不是很在意名声,你们想要质疑我调查我通缉我……这些我都不看重,我只是帮帮景元的忙而已。”
说到这里,程澈侧过头看着椒丘,语气平静,“当然,我和你与飞霄的结识也在他的安排之中,虽然有一种被拿捏着性格帮忙治病的利用感,但是如果一个人活得都没有利用的价值,那不就太惨了?”
椒丘眼皮颤了颤,那双金色的眼睛从眼皮下露出一点光芒来。
他勾着一抹很是僵硬的笑容,语气平静,“你也有拒绝的权利。”
“但我不想拒绝,反倒很开心。”程澈的目光透过星槎的窗棂去看外面的景色,绥园炸裂开的烟花在天边热烈起来,“我很开心在这里找到我存在的价值。”
椒丘垂下眼眸,抱着自己掉毛的尾巴坐着,指尖在尾巴上的毛发之中轻轻滑动,“这个话题有点沉重。”
“沉重就好。”程澈果断伸出手,以飞快的速度摘下手套将手指按在了椒丘的粉红色耳朵上面搓了搓,“很高兴你觉得这个话题沉重,瞧瞧,都来不及反抗了。”
椒丘:……
椒丘茫然抬头,“啊?”
声东击西也不是用在这里的吧?!
椒丘一言难尽的看着程澈,“这就是你谈论这个话题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