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梦礁总是灰暗的,泛着蓝色与紫色的光,将一切建筑掩藏在奢华的梦境之下,徒留孤单的守墓人静静守护着几名无名客的坟墓。
又或者,不算坟墓,只算一个简简单单的铭牌,上面写着姓名和生平,没有入土为安,甚至连一件衣服都无法放在墓碑之下表达哀思。
几名无名客站在铭牌前方,从垃圾桶中揪出一束束洁白的栀子花,安静的放在铭牌旁边,顺手再点上洁白的拇指大小的蜡烛。
灯火摇晃,烛光将洁白的花瓣照成一片昏黄,带着微风仿佛将埋藏在时光中的故人引来与新一代的无名客见面。
程澈将垃圾桶挪开一段距离,沉默的看着面前的铭牌,思索着要不要再捡一瓶酒来。
但是又不是老家,祭拜似乎也并不一定需要酒水。
况且……这不是坟墓,这也不算祭拜。
程澈沉默良久,终于挪开了目光,盯着一旁的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星结束了默哀,回过神之后将心中的怅然压下,疑惑地看着程澈,“你好像不太开心?”
“不太习惯这种场合,我还没有习惯分别。”程澈垂着眼眸,摘下眼镜在衣角擦拭片刻,这才继续道:“我从小到大,只参加过两次葬礼,一次是亲人,一次是没怎么见过没有感情的远方表亲。”
星:……
确实,她也不
流梦礁总是灰暗的,泛着蓝色与紫色的光,将一切建筑掩藏在奢华的梦境之下,徒留孤单的守墓人静静守护着几名无名客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