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裴曦月无法接受的是，她自小尊敬的师尊居然跟她说——

“曦月，你也不要怪师尊的行为太过龌龊肮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人祖殿如今已经彻底走向下坡路，我是人祖殿，是迄今为止最强，也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位人祖，

我若是死去，无论是对人祖殿，还是对天下苍生，都将会是一场无形的灾难。”

“所以，曦月你要理解师尊。”

“但你放心，今日发生的事情，你知我知将不会再有第三人知晓，作为补偿，你便是我人祖殿明面上的下一位的人祖，享有和我同等的地位。”

当时听到这番话的裴曦月差点疯了。

明明她的师父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却把自己肮脏下贱的做法誉为的如此冠冕堂皇，甚至冠以为苍生的名义。

从那之后，她对人祖殿的信仰彻底崩塌了。

不仅仅是自己师傅的恶心肮脏，还有人祖殿本身。

什么悬壶救世，为苍生为大义？

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罢了！

后来，被极致憎恨和毁灭倾向充斥的她叛逃了魔界。

尤其是对于人祖殿这些所谓打着名门正派但行事虚伪恶心的宗门，更是充满了仇恨。

再后来，他被几位魔尊围攻，也还是裴曦月出手相助。

助他击杀其余几位魔尊，他才摆脱了那次生死危机。

原本那一世的他想要将裴曦月招入麾下的。

毕竟，当时他们两人都对所谓的名门正派无比痛恨，甚至巴不得将其全部毁灭，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的立场是相同的。

不过，裴曦月后来实在是难以压制住心头的愤怒，直接跑去和上任人祖拼命。

最后拼上了自爆本源的代价，也只将上任人祖炸了个半残废。

摇了摇头，顾寒将脑海中的一切都抛之脑后。

他的眸子望向裴曦月显然有些同情。

对方的经历和花解语其实挺相似的。

但却是比花解语更惨。

如今，花解语算是彻底摆脱了过去的阴影。

但裴曦月.......

不过，看在前世的交情上，能帮的话，他还是会帮一二的。

至于帮她杀了上任人祖，让她真正继承人祖殿？

先不说，这一世的他还与裴曦月没什么交情。

他也不是一个烂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