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行文字上,盖着郑成功的印章。
听完这封信的内容,在场的所有荷兰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揆一默然片刻,无可奈何地笑了一声。
“该死的国姓爷,实在是太了解我们了,就连大荷兰的法律都知道。”
台湾城中的荷兰人武器装备和船只都更加先进,若是趁夜出港逃离,郑军的船只是很难拦截的。
但他们不敢逃啊。
逃回去,巴达维亚总督也会按照律法处死他们的,还会连累自己家人。
检察长勒奥纳·德·勒奥纳杜斯吐出一口气,道:
“揆一殿下,纵然我们交出台湾回到巴达维亚,等待我们的同样也是严厉的刑罚。”
揆一耸了耸肩膀,突然笑道:
“我们可以尝试着谈判。”
翌日。
两名荷兰官员举起双手,在众人的注视下来到了郑成功的面前。
“国姓爷阁下,我是台湾评议会的议员范·伊伯伦。”
“我是检察长勒奥纳·德·勒奥纳杜斯。”
郑成功点了点头。
“伊伯伦先生,勒奥纳杜斯先生,请坐。”
“说出你们的来意。”
两人对视一眼,由范·伊伯伦开口道:
“国姓爷阁下, 我们在此取得居住和通商的权力多年,并未违反明国或者清国的法律,明国和清国的皇帝也从来没有因此向我国发出任何抗议或者指责的文书。”
“我们认为,贵方突然前来并对我方发动袭击,有违东印度公司和郑家长久以来在东亚地区形成的默契。”
郑成功显然对这番说辞早有意料,淡然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