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有了异心,就算是压地再深,迟早有一天也会如脱缰的野马不可控制。”
“沈、白两家如今都知道孤的意思,孤就算是当真维稳,他们碍于没有十成十的胜算不会轻易下手。
可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也会不计任何代价的积蓄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来随时准备给孤致命一击。”
“已经打草惊蛇,现在就看是谁的动作更快,唱败、求饶、叫停战,是没用的。”
景文帝鲜少说这么多话和别人解释,这种解释听在广平王的耳朵里,未免有一分…心虚?
毕竟在广平王的眼里,沈、白两家若是再拖两年,根本就不是景文帝的对手。
再处心积虑,积蓄人脉,又有什么用?
只要先废了恒亲王,沈、白两家只能靠景文帝。
猴子,无论什么时候,都登不上正宴。
“臣领旨。”广平王起身躬身行礼,没有再继续追究景文帝的心理。
总之景文帝是皇帝,而他只有一个任务,就是辅佐皇帝。
保守说就算只有四成,只要加以小心,好好谋划,又有聂家入局,未必没有生路可走。
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最不堪的路可以走吗?
先将恒亲王杀了,树倒猢狲散,其余就是清算之时。
只是此举会留些隐患,乃是最下乘的方式。
当初恒亲王被逼疯了要杀景文帝,便也是走的最下乘的手段。
景文帝看着广平王接旨,颔首叫了起身。
又看他孤身一人。
道:“皇兄这么多年,没有心怡的女子吗?”
“若是皇兄有了心意的女子,无论是哪家的千金闺秀,孤都可以为你们赐婚。”
广平王本是一本正经,听到景文帝这话,面露为难和一丝窘意。
“陛下,为皇室传宗接代有你就够了,臣可不想弄一屋子女人,让人头疼。”
广平王与其父一样,从小只是痴心武学,天生神力,武艺高超,对男女之事却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