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面沉如墨:“这就是你们顺天州县衙办事的风格?
空口无凭就随意能押人入县衙大牢,还没有具体调查过,就升堂办人?”
孙衙役被这么一说,眼神有些闪躲。
这种事情他从前常干,只是很多都确确实实是真凶。
普通百姓之间的鸡毛蒜皮,哪有什么高难度,进了大牢吓唬吓唬,没有几个不招供的。
至于难申办的案子…实在破解不开,上面催的又紧时,也难免用上些手段,找一二倒霉的替罪羊。
普通百姓哪懂得什么流程?他捕快衙役的身份一出,连哄带吓,没什么办不成的。
但是今日这刀疤脸上来就质问他办事流程不对,他一时间心里有点没谱。
不会是个身份不俗的吧?
但是他转头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年轻男子,咬了咬牙,仍是道:“你是干什么的?衙门办案,也轮的上你置喙?”
“没有任何证据,你们这么做,相当于是草菅人命。”
“听说京城派出了暗查司在各处巡察,你就不怕做亏心事被查?”聂襄此时也开口了。
影七、影八早就摸着腰间配剑准备随时抽出来了。
暗处的暗卫,也已经将配剑准备好了。
孙衙役一听这些人里竟然还有人知道最近京城派出来暗查司巡察之事,心中更没谱了。
他被问的哑口无言,频频看向年轻男子。
他的身份早就暴露了,在这么多百姓面前,也不好太过于嚣张了。
许多事是对还是错,都不好办,也不该由他来开口。
况且,县太爷今日刚刚才打招呼说,确实京城的暗查司已经遍布各处巡察了。
万一来了顺天州,看到他耀武扬威的威逼百姓,他的乌纱帽不保是小,没准家里都要被连累。
他可没有年轻男子出自州府的那么大的来历,扛不住那么大的事情。
“谁说我们没证据的?这女子身上的香囊,就是铁证,这香囊是那个老女人绣的!
而这香囊里面的东西,就是剧毒!只要让人捧在手里亲密接触,不超过一刻钟就会让人暴毙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