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所查一切详实皆记录在案,请陛下圣裁。”应天生把奏折高举头顶。
汪公公得到景文帝示意后,去拿奏折呈上。
景文帝翻看着,朝堂无一丝声响。
原本与曹德海等人有些关联的官员想为他们家人谋算一二,一听到这私德不检、强抢民女等罪名,都把嘴闭上了。
曹德海这一路人,人死了还不算,名声也彻底臭了。
“陛下,曹德海有错在先,居官不正,自食恶果,有堕其父声名,本该休官罢爵以示正道。”
“但其父曹彦为国鞠躬尽瘁二十余年,更是为救先帝在战场上以身殉国,先帝曾下命令保曹家爵位代代相传。”
“念其先父功勋,曹德海又已经亡故,微臣建议留有爵位,不作处置。”正三品按察使何铭犹豫后开口,虽是坐实了曹德海的罪名,但也为他后代寻一线生机。
应天生是个官场老手,他举上来的案子,没有翻案可能,人证物证都齐全,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他曾与其父曹彦上过战场,并肩作战五年,彼此情谊不浅,实在是不忍看他后嗣流落,才求情一二。
“微臣反对,先帝曾言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他呢?先祖的功勋不是免罪令,”
“若是人人如此,岂不是人人都能仗势欺人,以功顶过?那普通百姓还有一日太平吗?”正三品副都御史杨卓出言反对。
有了这两人开腔,许多大臣也纷纷发表意见,说来说去无非是罚与不罚的话。
“行凶者十余人,秋后问斩。”
“被曹德海连累的几人,亲眷多做安抚,赏白银二百两做为丧葬费用。”
“至于曹德海的处置,再议。”
随着景文帝话落,众大臣的进言也戛然而止。
朝堂又论了些哪哪天降祥瑞了,是吉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