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司马懿在此之前已经干了许多不是人臣该干的事情，比如四处连接党羽，各种提拔自己的官员，掌握曹魏最精锐的关中雄兵二十年的时间，整个关中大军上下都是司马懿一手提拔的人。

而且他还击败了诸葛亮，拿下了辽东，整个北方上下所有世家几乎都以司马懿马首是瞻，天下各处也早就传出了三马食槽的童谣。

但实际上统观司马懿的诸多行为，又是主动让步，放弃了诸多权利。又是闭门自守，不见任何宾客与世家，又是缠绵病榻的装死，一幅我命不久矣，只想平稳落地的模样。

而另一边，其实司马懿也根本没有造反的理由，毕竟曹爽这个SB其实也没有杀司马懿全家的心思，因为司马懿全家代表了最顶级的世家，曹爽除非想要和世家彻底闹翻，让曹魏的天下动乱，否则顶多就是让司马家的人无法当官，再罚一些财产，除此之外什么不可能会做其他过分的事情。

但如果司马懿造反失败了，那曹爽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杀掉司马家上下所有人，根本不用担心世家们的不满。

所以如果单看洛水之誓之前的话，司马懿和整个司马家根本就没有想要谋朝篡位的心思，顶多就是想要当个权臣罢了。哪怕司马懿实际上已经有了许多造反的征兆了。

在想明白这些之后，刘旭摇摇头道“你大概是不想的。”

“正是如此！”司马懿听完后笑道“纵然您已经知道了后面的事情，也知道臣在此之前做出的诸多事情，知道臣手中掌握曹魏一半的军队，知道武帝说臣鹰视狼顾，还知道天下世家以臣马首是瞻，都听我司马家一家之言。”

“但您依然觉得臣不会反！这是为何？”

“这当然是……”刘旭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反应了过来，也明白了司马懿想对自己说的话，上下打量司马懿一番后道“难得你居然敢将话说到这份上！”

“臣也不想说的，只是臣不得不说！”司马懿叹了口气道“现在的情况已经到了危如累卵的时候，我司马家因主公您的映照而存在，我等皆与主公您同生共死，臣只能将该说的话都说一遍，至于后面的事情，只求主公念在臣今日之诚恳，不再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