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葵儿姑娘不争不抢、人淡如菊吗?何时变得这么在意虚名了?你难道不应该兀自清高、兀自出尘,任凭旁人言语,你却岿然不动吗?”
苏落葵还没说出口的话,霎时间被更在喉咙里。
片刻后,她才开口:
“沈姑娘,我今日前来,是真心想与你冰释前嫌的,可惜你言语之间处处对我贬低羞辱,既如此,这一趟是我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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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苏落葵转身就走,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但那张红色烫金的请帖,却还放在桌上,并没有带走。
绿柳看着苏落葵的背影,呸了一声:
“看来她那副人淡如菊的性子,大概只在顾京墨面前维持吧,否则怎么一到咱们姑娘面前,就破功了呢?”
“再者,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们姑娘用自己的善意,去给她洗刷名声?真是可笑!”
可惜这年代还不曾有道德绑架一词,否则她们就会知道,用这词来形容苏落葵,是多么的准确。
红玉拿起请帖看了看,问道:
“姑娘,她请帖没带走,是不是还指望着你去呢?”
“应该是打的这个主意,指望我自己想通,去参加婚宴。”沈忆舒轻笑,“可惜,顾家不配,我也不想与他们再有任何牵扯。”
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不久她就要离开京城。
等去北境找到了天心果,服用之后,她就会回江南定居,往后余生跟顾家和苏落葵见面的机会不大。
这样的关系,有什么必要去维系呢?
绿柳闻言,从红玉手里拿过请帖,笑道:
“姑娘不去,我去,反正我们也是婚宴之后才离开,不如我替姑娘去看看热闹。”
“姑娘放心,我就拿着请帖悄悄混进去,顾家那天人多,他们未必能发现我。”
京城诸多权贵公卿都对顾家有意见,她倒是想看看,顾家那天的婚宴,究竟能办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