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窣声,是书从架子里抽出。
小楼鲜有人来,这又是顶层,除了她和宁连溪,还会有谁?
白棠令春桃去瞧瞧,春桃一个激灵,放下扇子,掩饰性地揉了揉惺忪睡眼,
“是。”
白棠捻着书页瞥了几眼,转手便将杂传扔在小桌的另一头去。
换端了碗冰圆子吃。
留她一人在这,瞥见那杂传都觉得吓人。
春桃去得果断,回来得也快。
“怎么样?”
她的腮帮子还鼓囊着嚼嚼嚼。
春桃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觑自家主子的面色。
“小姐……”
白棠最见不得她这副窝窝囊囊的模样,指尖收着力往她腰间一拧,如愿听见痛呼,昂着下巴,像个被点燃的小炮仗。
“死丫头,往后出去别说自己是在本小姐身边伺候的。”
琉璃般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这副窝囊劲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在这府上,难道谁还会打了你收拾了你?”
“小姐小姐别生气,奴再也不敢了,”
春桃揪着手帕连连讨饶,
“奴还不是说了怕小姐伤心……”
“少贫嘴。”
白棠也不是当真同春桃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