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们依旧在云南过年,年关的时候村里特别忙,几乎每家每户都在杀猪。
腊月十二以后我们就将外面营业的牌子撤了,开始专心忙过年的事。
说起来我们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多事要忙,主要是村里很多人家都赶在这个月办各种酒宴,胖子被叫去掌厨,我跟闷油瓶则被叫去按猪。
因为我们不是村里人,这种义务劳动算不到我们头上,所以村干部以工钱结算,帮按一头猪给100。
我本来想拒绝,但胖子说这买卖很划算,随便混一下两百块就到手了,不干白不干。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就觉得可行,反正年关也没人住宿,来吃饭的人也很少,我就答应了。
结果就是闷油瓶一个人按猪能顶十个,要不是切猪肉忙不过来,大学生村官几乎想全部交给我们。
不过也有好处,办宴席剩下的猪肉我们分到了很多,过年都不用额外再买腊肉了。
我们将那些肉带回去后就上盐腌制起来,胖子学着当地人弄了一个很大的铁皮桶,将肉挂在里面,然后放一堆甘蔗皮在里面烧着熏。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年底,村里几乎每家都在杀猪,然后一家两顿杀猪饭,吃得我们都快翻白眼了。
胖子跟村里很多老头是棋友,他连续吃了两天,一共吃了五家,回来后躺在床上跟我说这辈子不会再想吃饭了。
这之后他歇了两天,吃了好几顿素菜才缓过来。
“天真,今年没有三十,只有二十九,所以明天就是除夕了。”胖子躺在沙发上,手中按着遥控器,转头看了我一眼。
他坐起来,将我写的东西拿过去看,直接骂了一声。
“今年这么多人过来?”胖子说着看了一眼我们的小竹屋,“这他妈能住下?打地铺太委屈那些爷了吧?”
“房间肯定是够的,但是人太多,吃的我没有头绪。”我伸手勾住胖子的肩膀,小声道,“众口难调,你有没有把握?”
胖子点头,抓着手机出去打电话,跟我道,“到时候人来了再说,不吃让他们自己做。”
我看向闷油瓶,发现他正低头整理我之前买的彩灯,对我们的谈话并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