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
他便犹如打通了任督二脉,心脏砰砰跳动。
张次公将怀中妙人搂紧了几分,眼神游移,迟疑了会儿,他压低声音道:“反正要谋反,何不……”
“直接刺杀陛下!?”
这次。
轮到刘陵沉默了。
短暂的安静后,“噗嗤!”
陵翁主直接失笑出声,心说自己这张郎还真傻的可爱,蠢的可以。
如果能轻易刺杀,刘彻早不知死了多少回,凭一条推恩令,就够诸侯王们下狠手!
可是。
刘彻死了吗?
刺杀皇帝,亏他想的出来!
不过心里一个样,陵翁主嘴上又是另一个样,她抱着张次公臂膀,笑道,“你以为我不想?皇帝身边龟壳太厚,动不了的。”
“啊、对对,有道理。”
夜已深。
床榻上仍旧能听到陵翁主对自家张郎的谆谆教诲,一片真心。
“之后的刺杀你不用出面,免得暴露身份,也太危险,我让手下人去做。”
“好!”
……
翌日。
“你不是说不用我出面吗!?”尚冠前街左近,一间民居内,张次公满脸愤怒,质问道:“什么情况?”
“局势有变!”
刘陵沉默无言,应这话的人是她身边一个手持长弓的壮汉,田由。
田由此时又恨又怒!
恨太子命大,怒其好生狡猾!
连射两箭,几乎是必死无疑的箭矢,竟全让他躲了,躲便躲,之后还有杀招。
可谁曾想。
太子车驾冲出伏击圈,居然不回未央宫,反而一路往东!
“我们备下的其他手段没用了,眼下也来不及再调整,太子正在赶往冠军侯府。”
田由扔掉弓箭,肃声道:“我命麾下继续追击,施加压力,此刻,我们还有一个机会!”
说着。
他便盯住了张次公。
“看我干嘛?”张次公虽骄纵狂妄,但不傻。
“我一家老小都在长安城,我若公然出面刺杀太子,无论成败,全家都得遭殃!”
而且是立刻马上。
淮南王兵锋再快,陛下也能抽出时间把张府屠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