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大伸手忙着在瘪瘪的裤兜里掏索,我笑着按住了他的手,站起身来。
“你们干的这都是重体力活儿,一碗面条可顶不住一下午。麻杆儿兄弟肯定是吃不饱吧?我记得你饭量很大。”
麻杆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嘴上推辞着说不用,但眼泪却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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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口水。
我横拉竖拽的把他们三个拖进了饭馆,开了个包间点上一桌子菜,还要了两瓶白酒,招呼他们敞开了吃。
客气了没几秒钟,三个人就像是饿狼见着了小绵羊似的,把脑袋埋在碗盘里唏哩呼噜的狂吃大嚼个不停。
我倒是在那若兰家里吃了个饱饱的,一点儿也不饿,就一个劲儿的给他们仨倒酒劝菜。
没多一会儿,那哥儿仨的脸就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不停的打着酒嗝。
“陶爷,您也……也吃啊,这么大一桌子好……嗷菜,不能光让我我我们给造……嗷了。”
侯老大摇摇晃晃的就要给我倒酒,我笑着伸手拦住了他。
“我不会喝酒,你们吃,甭客气。来,喝啊,干了!”
我抢过侯老大手里的酒瓶给他们哥儿仨倒满了,几个人受宠若惊,赶紧站起身来,端起杯子一仰脖。
于是,他们的脸就又加重了一个色号,舌头也随之大了一圈儿。
我心里暗笑了一声,让服务员拿了三包华子,丢在他们面前。
侯老大赶紧拆开一包,先给我点上一支,然后自己也一脸陶醉的吞云吐雾了起来。
我看时机差不多了,就假装漫不经心的开始了套路。
“你哥儿仨本事不小啊,扛着个大活人避开了所有监控,就连那爷家的管家都没看清楚你们到底是谁。”
“那……啊是!在号……嗷子里的时候我不是跟您说……说起过吗,麻杆儿有一手绝……呃绝活儿,只可惜您当时没……欸没……”
侯老大连话都说不成个儿了,我笑着看向了麻杆儿。
“是啊,那天麻杆儿兄弟刚想要展示一下,正好狱警过来给打断了。今儿个你能不能让我开开眼,瞧瞧到底是什么神奇的绝活儿?”
“那必……一必须露一手。那谁,麻杆儿,赶……俺紧的,比划比划,请陶爷上……昂眼啊!”
麻杆儿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煤球儿赶紧起身把包间里的椅子都挪到了一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