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万此时发难究竟和他不久前才与太子殿下结下芥蒂有无瓜葛不好说,但他与太子党的争执声显然愈演愈烈充满了火药味,越来越多的臣子站到了秦万的身后或者是太子党当中。
俨然是要把大夏朝堂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
王治象面色深沉,在这时候大夏朝堂出现割裂分为两派,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但如果就此搁置太子殿下身上的疑点,不做调查,他却又对不起陛下的赏识与多年信赖。
这该如何是好?
“……够了!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
一声暴喝。
犹如春雷惊蛰。
太子党顿时噤声,而以秦万为代表坚持要调查太子殿下的另一派也暂时闭口了。
因为发出这声暴喝的人是大夏太子。
周聪站了起来,把身体已经逐渐冰冷的大夏天子扶到了座位上坐好,然后默默扶起了书案,就好像大夏天子还在御书房如往常一样批改奏折。
经历丧父之痛的太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到已经泾渭分明的两派人中间,目光冰冷声音微沉:“国不可一日无君,但也绝不能让刺杀父皇的真凶逍遥法外!”
“从现在起,本宫以太子之位监国。”
“至于登基……未能查出真凶,不能让父皇瞑目,本宫没有资格祭天告祖!”
太子继位,登临大宝。
祭天告祖是一个必不可少的流程。
周聪说他没有资格,便等同于是在确切的告诉在场的众人,他周聪在查出真凶之前,就只是监国太子。
不会登基。
秦万挑了挑眉头,似乎是对周聪的这番话并不怎么满意,但是在他开口之前,周聪却朝着王治象拱手说道:“王大人,既然要查,无论是本宫,还是大焱使团,亦或者是宣亲王,甚至在场的每一个有嫌疑的人,当然都要彻查到位!”
“本宫便以身作则,就从本宫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