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该着他朱满笑魂归天涯!
白:这话为何这样说,怎么就合该着他朱满笑魂归天涯!各位客官,你们且想一想,这朱满笑是咱鲁南人氏,于民国一十六年考入长沙军校,此后国共反目,遂南赴广州,于年底暴动,此后一直被追杀。一个北方人巴巴的跑到了南方,要朋友没朋友,要亲戚没亲戚,就是共为党也与他失去联系,那么谁去保他?而且这保可是随便就保的么,要保一个人,你拿什么去保?有脸面的拿脸面,没脸面的拿什么?钱!银元!!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是说朱木石已入绝境。可是,今天大家伙儿也都看到了这个朱木石还活着,不仅活着,而且活的很好,适才就在大家面前,那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且容我慢慢道来。
唱:邓师长这一招真够绝,
拿钱领人的来去纷纷。
眼见着监狱中人渐少,
眼看着银元成车的运。
只苦了峄县的朱木石,
把这双英雄眼望欲穿。
明知凶多吉少无人助,
可就这样死了岂心甘。
(插白)心不甘又能怎么样,算来算去这个地方咱没人呀!
刑场上当兵的把枪举,
只要枪声一响就没了魂。
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助,
也是他命不该绝遇贵人。
(插白)且慢!
只听得震耳这一声吼,
旁边闪过匆匆急行人。
那人忙忙慌慌向前去,
上下左右看罢泪眼浑。
来人举动实是不一般,
这才惊醒了心灰意冷人。
双目交错直化千言万语,
一语同学留住了英雄魂。
白:客官可能要问,怎么不是说在南方没咱们的人吗,怎么就有了同学了?你可别再说什么“无巧不成书”之类的话来糊弄咱,这可不是戏文。如果大伙儿真这样问的话,还真就问对了,这还真不是瞎编纂了什么“无巧不成书”糊弄大家伙儿,也还真不是我褚某人编纂了来骗大伙儿逗大伙开心——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真事。
前文我曾有交待,民国一十六年的时候朱满笑听说湖南长沙号称“小莫斯科”,便于当年二月考入黄埔军校湖南长沙第三分校,紧接着便发生了四·一二事件,国共反目。
不过有一件事没和大家交待清楚,在民国一十五年九月朱满笑先是考入了湖北的一所军事学校,然后于次年二月才考入湖南长沙的黄埔军校分校。要不怎么说是才子呢,想考哪里就考哪里,这样的人不是才子算是什么。
在武汉虽说只有四个月时间,可这四个月之中也都至少混了个脸熟。此外诸位可别忘了,能考入军校的那可都是国之精英,民族之瑰宝。那学识,那记忆,岂是寻常人所能想像的。更加上这些人有意识的相互结交,相互攀纳,所谓英雄惜英雄是也,故而这四个月之中已不是混了个脸熟的问题了,而是相当熟悉,甚至有极深的感情的了。更加上他们来自五湖四海,来到同一个地方,也都是人生地不熟的,也都想找个人相互照应一下。是以他们相互珍惜,也是情理中的事。
朱满笑的这个同学姓黄,有的客官可能要问:褚先生既然按照你的说法他们应当是都混熟了的,怎么见面还一眼认不出,还那么上下左右的细细看来?怎么还来个‘泪眼浑’?纵是姓黄的一时认不出姓朱的,那姓朱的咋还一眼认不出姓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