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突然抛出,必让吴三桂上当之计。
李自成、刘宗敏、牛金星、宋献策……一干文臣武将,齐刷刷把目光,聚焦在李岩身上。
都等着他,有何计谋,能让狡猾如雪山飞狐的吴三桂,中计入圈套。
李岩再喝一口热米汤,清咳一声,继续道:“这一路上,末将思虑良久,崇祯今非昔比,大明犹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无论大顺,还是后金多尔衮、蒙古诸部落、亦或张献忠所部,单凭一家之力,恐已不能单独抗衡崇祯。”
“若不联合起来,各自出战,都有被单个击破的危险。”
“当此之时,咱们应该采取守势,示弱于敌,才能让敌人骄傲,在敌人骄傲中,寻觅一线胜机。”
“李岩兄弟,如何示弱于敌?如何让敌人骄傲自大?还请细说。”宋献策抓住问题的关键,问道。
“大王,国师,据末将所知,三汗王十万大军已经覆灭,草原大雪连天,崇祯不可能愚蠢到率大军出击草原深处,危险重重不说,还劳军靡师,一点不划算。”
“太原城兵力空虚,或许就是一个假象,更是一个陷阱。”
“我此次回来,宁武关防备异常严,所有商旅、百姓,只许进、不许出。兄弟我,是翻山越岭,绕道山间小路而回的。”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吴三桂一定是躲在宁武关之后的肃州、大同,就等着咱们围攻太原,师老兵疲之时,他率大军杀来,里应外合,聚歼咱们。”
“大同到太原,凭关宁铁骑和夷丁突骑的脚力和速度,两个时辰就能杀到。”
“三汗王之败殷鉴不远,到时候,茫茫白雪,将是咱兄弟们的白色坟墓。”
“这......”李岩一通分析,把李自成、刘宗敏、牛金星一干文臣武将,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李岩兄弟,那咱们,该若何?”李自成急问。
李岩叹口气道:“大王,平阳之地,易攻难守。平阳之名,虎落平阳被犬欺,也不是什么好名。”
“吴三桂一直未攻击平阳,不过天降大雪、平阳一夜冰城、攻无可攻罢了。”
“若冰雪融化,吴三桂必定举兵来攻,若再断我粮道,我军危矣。”
“我意,不若放弃平阳,退回关中,苦心经营。联合张献忠、多尔衮,再联络蒙古各贵族,徐徐图之。”
“此为万全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