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着李世民的背影，李渊也瘫软在了地上。

这一刻，他的心情很复杂！先前他虽然破罐子破摔，甚至是想要报复李世民，但也是发泄自己的苦闷而已。

不过当他真正看到后代血脉相残，甚至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心中的痛苦是无法想象的，甚至是有些绝望。

他苦涩道：“冤孽啊，大唐皇室从此再无安宁了！有了这么一个开头之后，后世子孙恐怕都要自相残杀了。”

李泰啊李泰，你可真是该死啊！

...........

“混账！”

出了太极宫之后，李世民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直接一脚将张阿难踢得摔倒在地。

他的怒气瞬间爆发出来，咬牙切齿道：“张阿难，朕将后宫交给你看管，你就是这么给朕看管的？太上皇一旦被毒死，你知道朕会面临怎样的局面吗？”

到了那时候，自己维护了半辈子的名声会瞬间崩塌，以后可就不只是杀兄弟的罪孽了，还要背上弑父的罪名。

真要是那样的话，自己跟禽兽不如有什么区别？

砰！

盛怒的他一拳砸在了门框上，瞬间鲜血都流了出来。

“陛下，是老奴该死，陛下您不要伤害自己啊！”

看到这一幕，张阿难面色大变，赶紧跪了下来，想要给李世民包扎，不过却被李世民给拒绝了。

看到他如此，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苦笑道：“阿难对不起，是朕错怪你了。你防得住别人，又如何防得住那个小畜生。”

他亲自将张阿难扶了起来，自己这是迁怒了自己的老忠仆啊。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防得住外人，但是自己人怎么防，更何况还是这种事情。

“陛下，现在事情还没下定论呢，说不定不是魏王所为呢？”张阿难满脸感动，忍不住安慰道。

唉！

李世民长叹了口气，他自然不信自己的儿子是这种禽兽，但是事实胜于雄辩。

再加上李恪的突然出征，这件事恐怕是八九不离十。

自己父亲没有亲自处理这件事，不是因为他不生气，而是不想将这种龌龊公诸于世，那实在是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