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柏鉴走至封神榜前,手握灵决,轻轻一挥。
便见一道闪烁紫光之名,赫然显现,其正是“马善”。
燃灯道人见状,当下脸色铁青,冷哼一声,心中怒火中烧。
转身离去,竟不再顾及那柏鉴。
离开封神台,燃灯道人怒气冲天,心内气愤难平,暗忖:
“好你个姜尚姜子牙,贫道为尔阐教殚精竭虑,竟在此毁我道基,岂能纵容万劫不复之祸!”
言罢,心中暗下决心,愤然掏出乾坤尺,面向山峰,一阵狂砍。
将那山峰砍去半边,满口怒骂,直不知其形象有多么狼狈。
燃灯道人怒发冲冠,挥舞着乾坤尺,山风骤下,树木折腰,雷声轰鸣。
那无知的山峰顷刻间被削去一片,山石纷飞,云雾浩荡,十分壮观。
片刻之后,燃灯道人心头之恨似乎稍得释放,逐渐心情平息,整理凌乱的道袍,微微舒吐一口气,仰望远方。
待其情绪渐平,燃灯道人心思已转,终于收起狠戾之气,思忖:
“既然尔等已然引我心中怒火,我何不趁此机会,借记此债,以图日后反击之策。”
于是,他凝神整顿,催动心中遁光,再次往西岐而去。
须臾燃灯至西岐,姜子牙及众人听了,忙出辕门迎接。
众人见礼毕后。
众人坐定,姜子牙上前,面带疑惑,问曰:
“不知燃灯老师所为何来?”
燃灯道人闻之,淡然答道:“却是近日贫道闭关参悟道法,琢磨其理。
我门下有一看门异兽趁此时机,竟于山中逃逸,今逢大劫,我忧其染因果,是以下山来寻他。”
姜子牙闻言,颇感好奇,问道:“哦,不知燃灯老师门下此护山神兽,乃是何模样?
我西岐耳目众多,且有我阐教弟子多在军中,若可令他们为老师留意一下。”
燃灯道人心生忌恨,暗道:“姜子牙事到如今,竟还用巧言欺我!”。
当下冷冷道:“这孽畜早已化形,名为马善。”
姜子牙等人闻此,喜形于色,上前详细询问,言道:
“原来是此孽障。
我等日前将其擒住,岂料其后借火光遁走,想来此时应该藏匿在殷商军中。
待明日我等上前叫阵,倘若那孽障现身,便有劳老师施展神威。”
燃灯听言,心中大怒曰。
“这姜子牙殊为可恶,待日后在做打算。”
且说商营之中,道玄唤来申公豹曰。
“大劫运转,已然到了今日,你持我符印,将那金鳌岛上十天君唤来。”
“如今到他们应劫了。”
申公豹听了,乘了黑虎,把虎纹一拍,那兽起在空中。
正是:
金鳌岛内邀仙友,“封神榜”上早标名。
话说申公豹所乘的黑虎,十分迅捷,所谓龙随云,虎乘风,周游天下,霎时可至千里;
其日行到东海金鳌岛。
看了一回,各处洞门紧闭,并无一人,不知往那里去了,静悄悄的。
申公豹沉吟半晌,心道:“不如往别处去罢。”
遂登上黑虎,离岛而出。
忽有呼声自后传来:“申公豹道兄!往何处去?”
申公豹回首,见来者乃菡芝仙,急忙上前稽首道:“道友往何处?”
菡芝仙答曰:“特来会你。金鳌岛众道友已往白鹿岛,炼阵图。
众道友皆在白鹿岛,望道兄速去。”
申公豹闻言,心中大喜,遂径往白鹿岛而行,霎时而至。
只见众道人或带一字巾,或缠九扬巾,或戴鱼尾金冠,或佩碧玉冠,或挽双抓髻,或打陀头样,齐聚山坡前,闲聊不止。
申公豹见之,呼喊道:“列位道友,好自在也!”
众道人闻声回首,见是申公豹,皆起身相迎。
中间有秦天君笑道:“申道友来的正好!吾等在此练十阵图,方得完备。适道兄临之,真是万千之幸!”
申公豹见询,问曰:“兄练的那十阵?”
秦天君道:“吾等所练十阵,各有奇妙用法。
明日至西岐摆下,其中变化无穷。”
申公豹听罢,忽然皱眉道:“为何众中只有九位,少了一位?”
素天君答曰:“金光圣母已往白云岛去练其金光阵,彼阵之玄妙大不相同,因此少他一位。”
董天君也问道:“列位阵图可曾完备?”
众道人齐声答曰:“俱已完备。”
秦天君接着道:“既然完备,我等便先行往西岐,待金光圣母同来,如何?”
申公豹心中感激,拱手道:“赖各位道兄雅爱,闻仲定然会感戴荣光万万矣,此乃极妙之事。”
遂与众道人相互欢饮,尽情畅谈阵图之妙。
九位道人遂辞别申公豹,借水遁法,先行前往西岐。
不提九位道者往西岐山,且说申公豹坐于山坡,倚松靠石,意静心宁。
未及片时,忽见南方五点豹斑驹上,飞驰而来,乘其上者,带鱼尾金冠。
身穿大红八卦衣,腰束丝绦,脚登云履,背负包袱,悬挂两口宝剑,似飞云掣电,转瞬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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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圣母见洞前无众人,忙急下坐骑,心中疑惑,问道:“申道兄,何来?”
二人相互施礼,金光圣母问:“九位道友往那里去了?”
申公豹回曰:“彼等先往岐山,乃留我于此等候同行。”
二人闻之,喜气洋洋,齐上坐骑,驾起云光,疾驰而去,瞬息之间便至岐山之地。
抵达行营,闻仲已领众将迎接,礼毕,众人各自归位,闻太师与众道人相见问候。
随后众道人来见道玄,道玄令曰。
“尔等且去准备摆阵,只是需记得一条,不是阐教有名有姓的门人,不可轻易开杀劫。”
“以免阐教以祭阵之法,来破阵。”
众道人听言,心中疑惑问曰。
“阐教会用凡人祭阵?”
道玄听后,点头曰。
“此时燃灯在西岐,不可不防备。”
“我对此人还是有些了解的。”
众人听言,神色一变,各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