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黑衣人回来了,手中捧了片叶子,好像盛着水。
她咽了咽吐沫,确实口干舌燥的。
“喝吧。”
他手捧了过来,不是让她接住再喝,而是就着他的手喝?
梁婠抽着嘴角看他。
黑衣人皱着眉头,不耐烦:“你在磨蹭什么?”
梁婠忍了忍,闭上眼低头喝水。
晌午过后,他们站在下山的路上。
梁婠叫住他:“喂,我们不能就这么下山。”
前面的人回过头,狐疑看她:“为何?”
梁婠无奈叹气:“你看看我们两穿的,一个一身黑衣,一个破衣烂衫。”
她取下耳朵上的坠子递给他:“我在这儿等你,你拿这个看能不能在山下换些钱,买上两件衣衫。”
黑衣人接过耳坠,盯着她瞧了一会儿:“你莫不是想趁机逃跑吧?”
梁婠气道:“你看我这模样能出去见人吗?”
黑衣人扬扬眉,不以为然:“我看你这两天在我面前,也没觉得不能见人啊。”
梁婠气笑了:“因为你不是人,可以了吗?”
黑衣人点点头:“可以。”
他说完将梁婠胳膊一拽,直往路边的一棵树下拉。
“你混蛋,放开我,你是不是就这点本事——”
梁婠被他拖得踉跄。
黑衣人也不生气,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之前绑她布条,二话不说缠上她的手腕。
“我本事不多,但对付你绰绰有余。”
绑完手,又绑脚。
他将人抱起放坐在地上,直起身笑着看她:“老实待着。”
说罢,抛着她的耳坠子,扭头就走。
不想走出两步又回过身,从她身上又扯下一块布,塞进她嘴里。
梁婠怒气冲冲瞪着他,两只眼睛直冒火。
黑衣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扬长而去。
梁婠坐在树下瞧着远去的背影,脸上完全没有半点怒意,只要平安下了山,一切就好办了。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
梁婠渐渐有些着急,据这两日观察,他似乎对这里很不熟悉,方向感极差。
不会又迷路了吧?
正张望着,有两个人缓缓朝这边走来,看到树下有人,忙不迭靠上前来。
“好家伙,这竟还绑着个女的,怕不是遇到劫匪了?”
说话的人手中提着野鸡野兔,看模样应是山下的猎户。
旁边的大高个冲他龇牙一笑:“这不是正好缺啥来啥吗?”
先前的人对上他的笑:“对啊,我们倒是可以一起。”
梁婠瞪着眼珠,头皮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