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行带头说,“参军能拿军饷,保家卫国匹夫有责。”
众人也纷纷附和。
孟祁宴听说话语中的心不甘情不愿,“陆大人不必听他们说,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说再多有何用。”
十几万大军整整齐齐地跪倒在地,异口同声的说,“我们知错,还请陛下降罪。”
江梨在一旁看得热血沸腾,同时也为孟祁宴感到骄傲,敬畏他关键时刻有一个帝王该有的果断,内心柔软。
明白这一次动荡,错不在这些人,而是安松鹤心术不正,这十几万大军没有错,他们只是一时走了弯路,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何必再揪着不放呢。
孟祁宴终究是一代明君,历史欠他一个公道。
孟祁宴语气稍缓,“今日朕不治你们的罪,朕让你们去战场上厮杀,为自己争一个前程似锦,有朝一日江山实现一统,再也不分蜀国赵国,凡是日月星辰所照,目光所致皆是华夏中原,你们敢不敢去拼?能不能做到?为你们的儿女去打一个盛世江山出来?”
这番话落下,门前的士兵们再一次沸腾,那一刻孟祁宴终于理解了,将你所说的信仰是什么东西。
也许这就是。
十几万大军们也高呼起来,“我们能做到!我们能做到!我们敢去拼搏!”
孟祁宴的心中燃起一丝如释重负的松懈,和江梨对视的那一眼有太多的情绪,最终化为唇边一抹欣慰的笑意。
江梨握住孟祁宴冰凉而颤抖的手,“希望不久将来的盛世江山,如你所愿。”
孟祁宴不顾众人皆在,伸手勾住江梨的后脑勺,和她头贴着头,鼻子对着鼻子。
他低喃细语地说,“这盛世江山你要陪我看。”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江梨的脸上,一丝酥酥麻麻的痒悄然弥漫开来。
江梨笑着推一推他,“好,我陪你。”
两人如胶似漆,打情骂俏,被躲在城门后面的安书柔看得一清二楚。
凭什么她爱了孟祁宴三年都没有得到他,而这个江梨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孟祁宴所有的爱。
安书柔握紧手中的长剑,不甘心,她得不到的东西江梨也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