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
看着满地因为血战而东一块西一块,此时残肢还在挣扎着从彻底摧毁恢复过来的战友,他想不明白对方事到如今怎么还能问出这种话。
“你这恶行而不自知的……若非你将我们逼上了绝路,我们何必如此死战?你觉得你很无辜是吗?”
魏民当然觉得自己很无辜。他只是偷偷落地,想要设法融入新的生活,已经做好了付出一些代价的准备,然而一落地就受到各种攻击与试探,可以说一直在被追杀。
一直在被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追杀,几乎什么都没做,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机会作恶。
“我好心谈判,换来的却是你们想把自己的恶行套在我头上……不知廉耻,看来也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在魏民看来,这些已经不是肉体凡胎,浑身却开没有一个器官的体修,此时分明就是想要让他一落地便欠债,以此来为他编织量身定做的束缚。
都死过一次了,怎么能再接受这种污名。这些分明斗不过他的人这次要是成功给他扣上帽子,那以后一定会变本加厉。
反正现在还没尝试过加入另外一个风格迥异的城市,现在还没到他会轻易屈服的时候。
魏民只一抬手,那体修抢先一步炸掉了被瞄准的脑袋,以减少损伤。
虽然这景象在魏民眼中看来足够有冲击力,但魏民还是在告诫自己,这种表面上看起来唬人的伤害,实际上只是在利用他们之间价值的差异,逼他就范。
“别挣扎了,事已至此,不如重新离开此地……”
“衣锦还乡的美梦该结束了,硬撑下去没什么好处……”
“为了他们的虚张声势而以卵击石,真的有必要吗……”
“不论胜败,此事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不折腾就谢天谢地,折腾至此,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