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霄低着头，声音有些发颤。

“爸，妈，你们感觉怎么样？”

父亲转过头，不愿看他：“还活着。”

母亲叹了口气：“凌霄啊，你这脾气真得改改了。”

“你看看，闹出这么大的事，以后可怎么办啊？”

张凌霄攥紧拳头，梗着脖子：“我没错。”

“错的是爸，他不该打我。”

父亲猛地坐起身，扯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你还敢顶嘴？我打你一巴掌，你就要我的命？”

张凌霄咬紧牙关，不吭声。

母亲摇摇头：“算了，说不通的。”

“我跟你爸商量好了，出院后我们就回老家。”

“符离市的房子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结不结婚也随你，我们不管了。”

张凌霄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父母。

父亲挥挥手：“你回去吧，出院时也别来送了。”

张凌霄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病房。

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张凌霄觉得喉咙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