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笑着递过来一个鞋盒。

张凌霄打开盒子，一股廉价塑料的气味扑面而来。

他摸着粗糙的鞋面，喉咙哽咽。

“妈，您怎么又给我买鞋子了？”

母亲轻拍他的肩膀，语气满是骄傲。

“我儿子马上就要参加工作了，得穿得体面些。”

“眼霜等以后有钱了再买！”

张凌霄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那双不到七十块钱的鞋子，承载着太多沉重。

他跌跌撞撞地起身，摸索着来到衣柜前。

衣柜里整齐挂着一排名牌西装，价值不菲。

张凌霄伸手抚过光滑的面料，突然一阵反胃。

他跪倒在地，呕吐声回荡在空荡的房间里。

酸涩的胃液灼烧着喉咙，眼泪夺眶而出。

张凌霄快步来到卫生间，抱着马桶放声痛哭。

一个月后，假期结束。

张凌霄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公司大楼。

他胡子拉碴，头发凌乱，西装皱巴巴地挂在身上。

刺鼻的酒气随着他的脚步在走廊蔓延。

同事们纷纷侧目，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