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分守在沣州和蜀州的五万白虎士,进一步被朱墨化整为零,根据整条赤凤山脉的山林数量作除法,平均分散到每一座山上跟本州将军一同协防。
而凤髓所在的这座最高山,便算是白虎营设在沣州的大本营。
平日里就算朱墨不在,副将破军也绝不会离开此地半步。
次要原因是方便统筹白虎营在沣州的战略全局。
主要原因则是守好凤髓,以免叫他人趁虚而入,先将凤髓这等可遇不可求的神物盗走。
“夏侯将军,山上已经粮草吃紧了,现在兄弟们每天只能靠白粥充饥,长此以往下去,就怕大家伙没有力气再守西境了啊!”
火山口五十丈开外的一处营帐内,一名面带黑灰、身披白甲的从三品武将焦急进言。
在他对面,稳坐在案桌前的青年,看上去身形雷硕,虽比哑奴那种异类小一号,但要和普通人相比,也足以称得上是鹤立鸡群了,五官生得浓眉大眼,看似颇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形貌特征,可为人绝对是粗中有细,否则也不会被沈万军冠以破军将军的封号。
破军将军夏侯恭,此时脸上也难免被火山上的飞灰飘抹,倒不是说这山上的将士个个邋遢,主要是物资延迟多日不曾送达,山上的水拿来喝都不够,谁还敢偷偷分出一缸子梳洗身体?
不过领头的终究是领头的,夏侯恭脸上不显慌乱,手上苍狼软毫仍在家乡制造的宣纸上练字修心。
“山上的粮草和水源还剩多少?”
座下武将如实作答。
“山上共有我白虎营将士两千余人,白米剩余不足十石,水源还有三缸半,再如何省吃俭用,最多也只能扛住五日,主要是水太少了,这火山口近前又热,近几日已经有百多个兄弟嘴唇干裂,口内生出火泡,俨然到了濒临昏厥的地步。”
夏侯恭写完最后一字,随之拄膝而起。
“传我命令,全军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