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的焦仁发妻,哭喊着就撵了出来。
此时已经到了府门口的焦凯,临跨出门槛的时候,不忍又回过头来。
此时听到动静的焦仁,也是一脸恓惶撵到跟前,嘴唇一阵蠕动,却没说出半句话来。
望着焦仁那张苦瓜似的老脸,焦凯瓮声又道:“想喝就喝,别给我省钱,好酒多的是,放开了喝!”
说着,焦凯把头一扭,飞身跨上护卫早已牵着的马匹,一扬手里的马鞭,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
这时候,焦仁发妻才赶到门厅旁边。
“你不拦着点?”
望着发妻悲痛欲绝的老脸,焦仁叹口气道:“糊涂啊你,军令如山,岂是我能拦下的?”
“那你也不送送?”
发妻又是一句。
“嗨!”
焦仁摆摆手,把头一摇,转身就往回走。
他知道,跟发妻说不清楚,还不如不瞎扯那些废话的好。
进了客堂正厅,望着摆了一地的酒坛,正兀自愣神的时候。
发妻又撵了进来,抽抽噎噎说道:“省着点喝,老三挣钱不容易啊!”
“你……”
焦仁摇摇头,怒道:“老子干脆戒酒了成不?”
发妻还不依不饶道:“存着,等三儿回来,说一门亲事,大婚时用。”
“好好好!”
焦仁一阵头大,摆摆手示意下人把酒搬下去封存起来。
也就在这时候,另有下人抱着一摞书进到客堂,向焦仁说道:“老爷,给三公子带的书,小的已经挑选好了!”
“原地放回去!”
焦仁无力地摆摆手,目光在桌上搜寻着茶壶。
这时候,厨房的人进来又道:“回老爷话,鸡鸭鱼肉,都已经备齐,现在就开始做吗?”
“还做个屁!”
焦仁拿起桌上一把空茶壶摇了摇,怒吼道:“人都跑没影了,做了还不糟蹋了?”
下人一阵语塞,站在客堂门里不知所措。
已经擦干了眼泪的焦仁发妻,目光看向厨房的下人,急道:“能晒的晒了,能腌的腌着,这一立春,肉食存放不住会坏的呀!”
“小的知道了!”
厨房的下人应了一声,赶紧就去忙活。
“回来!”
焦仁目光瞪向厨房下人,吼道:“全给做了,七碟子八大碗,今黑这顿,咱摆席面。”
帮厨的下人一脸呆愣,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自从进了焦府,还没见这学士大人如此阔绰过,就是过大年,也没这么多菜的席面。
“还不快去?聋啦!”
见下人还在原地站着,焦仁又是一声吼。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