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轻蔑地一扫众人,不屑道:“你们也太高估九殿下了,完颜烈要是那么不堪一击,何苦我们镇守这北防线多年?”
这话,就像一把重锤砸在众将心上。
这时,郑继业缓缓道:“无论何种说法,都不是空穴来风!”
这时候,郑继业的偏将李栋站了出来,望了一眼众人,向郑继业道:“大将军,这雁翎关守将周旺最为可疑,防务也是一塌糊涂,早就听说他防务松散,任由双方边民自由出入防区,眼下军情紧急,大战一触即发,要是出个疏漏,那将影响到整个北防线的部署。”
“李将军所言极是,这周旺如此放前朝遗民进入我雁翎关防区,有一点要明白,阳明和河套,虽然是我前朝地盘,但眼下是北凉所管辖,就是前朝遗民,那也是北凉的一份子,放前朝遗民入关,形同通敌!”
刘勋抓住机会,立刻弹劾起雁翎关守将周旺。
这九皇子率兵御敌的事,被绕开不提,李栋却把话题,借机扯到雁翎关守将周旺头上。
郑继业眉头紧锁,沉思良久。
忽然,郑继业抬头,朗声道:“眼下已经入冬,我军也好,北凉也罢,都不宜主动向对方发兵,但眼下防务,那可是重中之重,开春天暖,朝廷定会向北凉全面出兵,若是在这期间,我北防线防务有任何疏漏,那将会让大家受到牵连!”
“大将军所言极是!”
李栋又站了出来,拱手道:“九殿下那边,还得派兵支援一下,好歹也是皇子,不能让北凉可汗完颜烈的军队图了落雁滩防区,可拨雁鸣关守将吕宁部,再派人马支援落雁滩防区。”
“嗯!”
李栋的这番话,说的也比较在理,郑继业点头道:“本帅也有此意,即刻下令,命雁鸣关守将吕宁,率部兼守落雁滩防区,与九殿下联手布防,不能让北凉军队踏入雁荡河半步!”
但周旺私放前朝遗民进入大昌地界,这事可大可小,但为了万无一失,还是得敲打一下周旺为好。
“周旺一事,如何处置?”
郑继业目光,重又看向众将领。
刘勋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拱手道:“依末将之见,可命李栋将军接手周旺军务,周旺调回大将军身边听命一段时间也好,届时再换回去就是!”
这话!
听起来没有毛病!
把周旺调回定国军总统帅身边,让他反省反省也未尝不可,这也算不上是严厉处理,只是加强一下防务意识。
把郑继业的偏将李栋,让暂时接管周旺的兵马防守雁翎关防区,这也是最负责任的军事部署调整。
起码,这样的临时调整,会让郑继业更加放心一些。
这个提议,很快被众将领表决通过。
郑继业即刻拟写了两份调令,加盖了定国军统帅的大印,换防换将,即刻进行……
与此同时,永康兵马,正分头行动。
分段防御,要塞布兵,收缴战利品同时进行。
三万北凉军队跑散的战马,被收拢回来一万七千余匹。
被炮弹炸伤、炸死的战马,就近分给沿途的河套百姓食用。
战马,弯刀,长矛,弓箭无数!
挑出最好的,分配给梁劲松带领的两千多新建霍家军使用。
余下战马,继续分配给军中之前没有战马的步卒。
到了下午,与雁门关接壤的关口,出现了一支上万人的兵马驻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