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师徒两个人早早准备好,两人都带着自己的工具包,朝着陈伯家走去,各户炊烟已经熄灭了大半,陈伯家也不例外。
“老陈,老陈!我来了!”
时三的嗓音雄厚,中气十足,不多时,陈伯就出现在院子里:“来了来了,这么早,吃饭了吗?进来吃点。”
石楠率先开口:“我们不吃啦,陈伯,时姐姐在家准备烙糖饼呢,你家的活不难,我们做完回去吃也来得及,现在就走吧。”
陈伯一禁鼻子,转过身:“那等我一下,我去套个衣服。”
趁着陈伯开门的缝隙,石楠看到门里站着一个老妇,虽然没看仔细,但却也能认出,确实是陈伯的妻子。
时三偏头确认,石楠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确认无误,时三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这样最起码可以证明,这件事也许和这两夫妻没有关系。
路上,时三和陈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天,什么今年收成怎么样,儿子病好没好之类的,正在石楠听的无趣的时候,三人也走到了山上。
一大早就出现在陈波家门口的原因也很简单,就算是这些事情都不是人做的,那鬼也需要休息啊,早些来,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什么线索。
师徒二人检查一番,果然,和昨天晚上的样子没有太大的变化。
天光大亮,时三也能放开手脚查看了,查看一番过后咂了咂嘴:“啧啧啧,这碑石有问题啊,你是不是让人骗了?”
陈伯一愣,他哪懂这个,在他的记忆当中,这碑石当年也不是他立的,那个时候时三还没来到村子里呢:“这我哪知道啊,这碑是我娘给我爹立的,总不会出错吧?”
时三一愣,陈伯她娘时三还是知道的,他来这个村里的时候,已经十四、五岁了,那个时候陈伯他娘还在世,出了名的抠,谁家鸭子从她家门口路过都要拔下两根毛留着用的人,想来当年是图便宜,买了这种石碑。
石楠就在一边蹲着细看,白光一闪,还真让石楠看出了端倪:“师父,这碑下面好像烂了。”
啪!
又是一巴掌。
“烂烂烂!烂什么烂!在人家面前能说这话吗?说你家门口烂了你愿意吗?”时三劈头盖脸又是给石楠一顿臭骂,“给人鞠躬,道歉!”
趁着鞠躬的功夫,石楠朝着时三使了个眼色,时三也是心领神会,起身挡住了石楠,站在陈伯面前:“你这个碑,我倒是能缮,但看样子,坚持不了多久,还是换一块儿靠谱。”
石楠快速的将地上的一块儿石碑碎渣捡起,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什么。
陈伯有些为难,看了看时三:“还是算了吧,今年收成不好,还得过冬呐,你先给我修了吧,等来年再说。”
时三一抿嘴:“得嘞,听主家的,换一块儿也是麻烦,你小子道个歉磨磨唧唧的,干活了。”
村里的规矩不多,但时三的规矩还是有的,先是拜过,然后仔细的清扫周围,最后才是将石碑拿出,放在五步远的位置上,开始打磨修缮。
石碑已经底部已经完全发黑,看不出痕迹,石楠用手简单丈量一番,小声嘟囔着:“师父,这可厚了不少。”
时三头也没抬:“干活吧。”
第二天一早,师徒两个人早早准备好,两人都带着自己的工具包,朝着陈伯家走去,各户炊烟已经熄灭了大半,陈伯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