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逼我上梁山？”石楠问道。

白泽还是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石楠频频点头，一脸无奈：“也就是说我必须把这件事告诉小松，然后之后的事情最多只能有我们三个插手，如果翟师兄插手，还有可能引发更大的事情，或者翟师兄就根本插不上手。”

“有时候我真怀疑时德怀是不是将我这能力也一同传给你了。”白泽低头苦笑，心中暗想，这人有时候太聪明也不好...“不过山鬼的事情，不需要你自己去和小松说...”

石楠有些疑惑的看向白泽：“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翟耀祖手下的那些兵也不是吃素的，能把这东三州治理的这么好，他们的能力你是不需要担心的。”白泽继续说道，“你今天这一个来回，他们就会调查出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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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小松说会等我，总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吧？”石楠想着什么，看着白泽的状态好像真的不太对劲。

“就是为了这件事。”白泽说完之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从今以后，你也应该找不到我了...”

石楠眉头一皱：“什么叫找不到你了？”

“我说过了，我会尽心尽力帮你。”白泽轻声叹息道，“可这件事...是不被允许的...”

石楠脸颊一抽：“你不会想跟我说什么天道惩罚之类的事情的吧？”

白泽扫了他一眼：“血婴的时候，你没见过吗？不管我们怎么否认它，它就是存在的...哪怕不是雷劫，也会是其他的...”

“你不是被世界遗忘的吗？”石楠不解的问道。

白泽轻笑，他看到了石楠脸上的担忧之色：“是啊，但如果真的被遗忘，我还能站在你面前吗？”

“世界需要历史，而我就是历史本身。”

“这些事情不能按照我的想法改变，我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不能通过这份能力帮助任何人。”

“所以你帮了我这么多，惩罚也找到你身上了。”石楠沉着脸说道，“我...”

白泽知道石楠要说什么，抬手拦住了他：“哎？是我自己的选择，别说那些，我也只是要完成某人的未竟之事而已。”

石楠将那些话憋在心中：“我知道，我知道，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当年帮了他，现在帮助你，要怪就怪这份能力选错了我白泽。”

石楠看着他的笑意，洒脱，不羁，没有半分害怕，有的只是对自己做的事情的欣慰还有与这个世界对抗的决心。石楠突然反应过来，如果时德惜是从开始就被始祖选出来的人，那白泽...

“你果然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我。”石楠悄声说道。

白泽知道他已经反应过来，转头微笑：“我的存在只是为了平衡。”

石楠重复着白泽的话：“平衡...平衡...”

“在我看来，只是另一种牺牲而已...”可是说完这话一抬头，白泽已经消失不见，最后只留下了一句话。

“下次再来别这么冒冒失失的，就算奉城有线索也让你吓跑了。”

石楠知道，任凭他再说什么，白泽也不可能在出来，只能转身离开。

自己理解不了他们的想法，就像很多人都觉得自己的某些想法很疯一样，石楠也觉得他们都是疯子。一个拼了老命也要完成他的想法，想让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一个不顾天罚也要做到，让这世界正常运转，不管付出什么。

而曾经的自己，最初的想法也只是想要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而已。

回锦城的路上，石楠并没有着急，慢慢悠悠的驾着车，看这样子怎么着也要天黑之后才能赶到。

等他赶到的时候，韩小松已经出现在房间当中，神色沉重，房间里聚集了很多人，翟耀祖也是满脸沉重。

见到石楠回来，翟耀祖让自己的手下全都下去，偌大个房间当中又一次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

“袭击我们的人还没有找到，但兄弟们已经找到山鬼回来的路线...”翟耀祖轻声和石楠介绍着，“事发地距离奉城不远，我们找到了山鬼留下的线索。”

一缕白发。

石楠看见白发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到底有多严重。

自己也只见过山鬼露出一次真身而已。

甚至一起出去那么久，根本也没有什么情况能逼山鬼露出真身，可这一缕白发竟然明晃晃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而且事发地周围的法术残留和袭击兄弟们的法术残留一样。”翟耀祖说完这句话之后，看向了时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