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是厉害啊!”闫承元佩服道:“俊辉兄回来之后我们几个又各自敬了他一杯,他直呼喝不下了,拿起湿帕子擦了把脸后说要去透一透气。他往小间的窗口走去,还说别只灌他一人,让我们也去隔壁敬酒,这才有了之后的两边互敬。”
白若雪不由心生疑虑:“当时两边的窗户都是打开着的吧,他为何偏偏要跑去小间的窗口透气?”
“也许是为了躲避咱们再继续向他敬酒吧?”闫承元猜测道:“当时小生坐的位置可以隐约看到俊辉兄靠在窗口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往桌子方向走去。后来小生还听到了他倒茶、喝茶、放杯子的声音,应该是坐在那儿休息吧?”
白若雪走到这边的两处窗口往外看去,发现西北处便是那个发现死者的巷口,距离约为二十丈有余。
她向顾元熙要来昨晚俞培忠的证词,将重点放在了俞培忠被叫醒的那段。
“覃主簿、闫公子。”看完之后,她问道:“你们谁先来到床边的?”
“卑职进门之后看到店小二已经送来了热茶,就先过去倒了一杯,然后和承元兄一起过去喊俞大人。”覃如海向闫承元求证道:“你扶起俞大人,我喂他喝的茶,对吧?”
闫承元微微颔首道:“是这么回事。”
俞培忠喊道:“卑职想起来了,那时候卑职是被茶水呛了一下,弄得胸襟上全是茶水,便用手抚了一把,覃主簿的腰牌就是那个时候从卑职的怀里落下的。”
覃如海听到之后,免不得轻轻哼了一声,俞培忠面子上不太好看。
白若雪将他们所说的和纸上所写对比了一番,大致不差,便问道:“俞大人,在你沉睡的这段时间,可有察觉到有人进入房间或者感觉身体有被人触动过?”
俞培忠竭力回想后答道:“大人这话倒是提醒了卑职,刚刚躺下去不久,卑职就感到右手食指处传来了一阵剧痛。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有人将卑职的手指割破了吧......”